那副饞貓樣兒,叫鄒子睿看的心頭火起。
他眼中閃過一道勢在必得的暗芒,對站在一旁待命的服務生,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
當生米煮成熟飯後,沈曼這個沈家的嬌嬌女,還能從他手裏逃出生天麼?
答案當然是,不能!
“曼曼,鵝肝和紅酒更配哦。”
“來,這是七三年的葡萄酒,要不是看在爸爸的麵上,連我也喝不到這麼純正的法國白葡萄酒。”
“嚐嚐可否醇正?”
喝酒?
看著鄒子睿從年輕侍者手裏接過酒瓶子,拔了酒蓋,一邊往高酒杯倒酒一邊對她說話,沈曼心裏咯噔了一下。
話說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穿書伊始,這具身體的原主,之所以落到吳偉那群混子手裏,差點被輪J。
就是因為原主放鬆警惕,不知這世上人心險惡,這才著了混子們的道,喝了混了迷藥的酒,失去了自主意識。
後來表哥路慕林,將重新開業的夜色酒吧交接到她手裏,她在吧台喝酒,要不是韓弑暗自提醒,她也差點兒著了和原主一樣的道。
總之現在的沈曼,對別人遞來的酒水是充滿了防備,她不是不喝酒,隻是不相信請她喝酒的人。
更何況現在請她喝酒的人,是鄒子睿這個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這酒就是被他說的天花亂墜,她也打死不喝!
“曼曼,你別愣著啊,喝一口嚐嚐什麼味道。”
見沈曼接過高酒杯,隻是饒有興致的搖來晃去,並沒有喝一口的興趣,鄒子睿心裏不由發急了。
他微微笑著催促了一把,見沈曼疑惑不解的向他看來。
那雙水汪汪的杏眼裏裝著最純粹的愛意,是那種不求回報的情義。
鄒子睿不知怎的,竟然破例天荒的心虛起來。
他想也不想,便一口喝幹了高腳杯的葡萄酒,等他意識到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後,鄒子睿這下子是真的急了。
他的舉動讓知道內情的年輕侍者,都不由的睜大了雙眼,露出一絲訝異來。
話說鄒少爺還真是英勇無畏啊,這葡萄酒裏被放了加強版的情趣藥,女子吃了不海戰個三天三夜,藥效根本就散不掉。
哪怕她是個貞潔烈婦,隻要喝了這加了藥的酒,也得成為淫娃蕩婦。
如今鄒少也喝了加了藥的酒,等一會兒就會幹柴烈火。
這對未婚夫妻,可千萬別神魂顛倒,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因為藥效發作,就顛鸞倒鳳起來!!
鄒少爺要是真出了什麼醜事,隻怕他這個負責加藥的幫手,也逃脫不了幹係。
“鄒少,您需不需要喝點解酒湯?”
侍者生怕鄒子睿克製不住藥效發作出醜,猶豫了一下,還是傾身靠在鄒子睿耳畔小聲的問道。
雖然知道侍者是為自己好,可鄒子睿卻總覺得身旁的年輕的侍者,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
他當然知道侍者在擔心什麼,可難道在他看來,他堂堂的領主之子,就弱雞到這個地步?
不過是個小小的情趣藥罷了,比這還要激烈百倍的東西他都嚐試過,還會怕這?
“不必了隻是一杯酒而已。”
鄒子睿想也不想,便低聲回絕了侍者的好意。
見沈曼麵帶好奇的向他看來,一張柔美的小臉,在燭光的照耀下,被鍍上一層朦朧的微光,和煦而溫暖。
就像一輪初升的小太陽,叫人隻是看著,便覺得渾身暖和。
隻要沈曼喝下他遞給她的那杯酒,很快,他這個循規蹈矩,行事刻板有禮的未婚妻,便會化身為蛇,纏著他極盡求歡之能事。
隻要想到這個旖旎的畫麵,鄒子睿因為喝了加了藥的酒,而僅有的一絲忐忑,便煙消雲散。
這世上,再沒有比溫香暖玉在手,還要叫人歡欣鼓舞,意氣風發的事情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對某件事情有了期待,就會覺得時間變得很慢很慢。
年輕侍者是這樣的感受,鄒子睿亦是,甚至比侍者還要煎熬數倍。
他們都將目光緊緊盯在對麵的沈曼身上,盯著她櫻花一般美好的唇瓣,盯著那杯被玉手握在指尖,輕輕搖晃的高腳杯。
他們希望下一秒,便看見沈曼紅唇微張,一仰頭將整杯酒一言而盡。
然而,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你越是期待什麼,越會注定失望。
沈曼不僅沒有如他們所願,將高腳杯遞到唇邊,反倒在下一秒,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曼曼,怎麼……”
“是這種白葡萄酒的氣味不好聞,還是不符合你的胃口,你說想喝點什麼東西,睿哥叫他們馬上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