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路慕林這反應很不對勁兒,可沈曼又鬧不清楚他到底怎麼回事兒,隻好小心翼翼的輕叫了一聲。
“呼!”
“曼曼啊,幸好剛才被你及時拉住,否則,你家表哥我啊,可就出了大醜了!”
路慕林心有餘悸的說著,又不由的扭頭看了眼唐瀟瀟的方向,觸及到中年男人遙遙看來的和煦目光,他僵著臉,“咻”一下便把頭轉了回來。
“那個男人是誰?”
路慕林這一係列變化,皆因中年男人而起,沈曼要是再覺察不出問題所在,她就是傻......本人了。
她心裏對中年男人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可到底全憑猜測。
因此她也就沒繼續和路慕林溫溫吞吞的來,而是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不明白表妹這一臉嚴肅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兒,但路慕林還是收斂起心裏的雜思,將知道的信息盡皆告訴了沈曼。
“......所以表哥你是說,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東區地下世界扛把子,南二爺?!”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路慕林一臉探尋的點著頭,剛想問沈曼怎麼對南二爺這麼好奇,就見是沈曼一臉端凝的垂下眼簾,似乎在思考什麼。
心知表妹這會兒沒閑工夫搭理自己,路慕林幹幹坐著覺得無聊透頂,忍不住又將頭轉到了唐瀟瀟的方向。
在女子冷豔高貴的臉上,留戀的看了一眼又一眼,心裏遺憾至極。
唉!看來他和美女是真的無緣啊!
再者,他這人有輕微潔癖,總覺得女人有過別的男人,就不幹淨了。
倒不是身體不幹淨,而是在對待感情的時候,不如處、子那般純粹熱情。
說起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這單了二十七年的處、男之身,還沒送出去呢!
想想豐神俊秀如自己,活了整整二十七年,卻還是個雛,路慕林便忍不住悲從中來。
“表哥,南二爺這樣的人,怎麼也來參加鑒賞大會啊?”
看著自家表妹眼裏純粹的疑惑,路慕林勉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悲傷心情,撐著臉,一邊搖晃著二郎腿上麵那隻腳,一邊漫不經心的回道:“這沒什麼好奇怪。”
“屬於正常現象吧,雖說大家對南二爺這類人私底下的勾當心知肚明,可耐不住人家有錢有勢啊!”
“這樣的人往往豪氣大方,一擲千金眼睛都不帶多眨一下,鄒子睿投資的這家珠寶公司,做的是珠寶生意。”
“商人重利,再加上其他的因素,鳳祥珠寶公司邀請南二爺,也就情有可原了。”
“這在場的諸多人裏,如南二爺這類身份背景的人,還不在少數呢。”
“喏,曼曼你看,南二爺那排倒數第三個,長相挺忠厚老實的男人,就是東區地下世界的二把手,何禦。”
沈曼順著路慕林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見到一個長相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
不同於南二爺的含蓄內斂,張弛有度,這個何禦雖長相普通,可神情卻十分陰沉。
眼底流露出一股冷血的弑殺之氣,一看就知道這人必然是見過血的狠人。
何禦本還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模樣,在無意間扭頭,和沈曼的目光撞在一起後。
他就仿佛遇到了驕陽烈火,麵上的冰冷和陰沉瞬間消融,對沈曼露出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