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曾小意的經濟能力,她絕對買不起這件衣服。
那麼,衣服是那個豪車車主買的?
那個豪車車主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給她買衣服?
季淵隻猜出一種可能。
那就是——
曾小意這個不省心的小東西,和人睡了。
可是,她是阿弑看中的女人……
*
和曾小意生活了半個多月,曾小意的脾氣,他已經摸得七七八八了。
他知道,曾小意吃軟不吃硬。
所以,季淵想和她好好說話,獲得想要的信息。
他就必須先把這隻貓的毛撫順。
於是,在曾小意憋著一口惡氣想挑事兒時,季淵態度誠懇的道歉了。
雖然,他的話不怎麼中聽。
“是我不對,是我沒做到非禮勿視。”
“可是小意,這個事兒不能怪我,要怪得怪你自己。”
“誰讓你下雨天穿白襯衣,裏頭又穿著顯眼的黑色胸衣……”
“咳咳,你也別生氣,我不是那些個沒見識的毛頭小子。”
“比你大的,圓的,豐滿的,俏麗的,我見得多了。”
“你……”
“我還真瞧不上!”
季淵挑剔的掃了眼曾小意的胸,輕飄飄的揮了揮手,眼裏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
雖然他這樣說,是為了活躍氣氛,強調他對她不感興趣。
可曾小意聽在耳裏,卻覺得心裏頭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她忍不住酸溜溜的刺了一句:“就您這銀槍蠟燭頭的萎靡樣兒,我真沒看出您以前豔福不淺。”
曾小意突然變得陰陽怪氣的,季淵心神一動,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隻是他迫切的想知道衣服和豪車車主的事情,於是便忽略了心底升起的怪異感,順著曾小意的話含糊了兩句,然後進入了正題。
“小意,你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兒?”
“我記得你今早出門時,穿的可不是這個款式的襯衣。”
“還有,還有那個送你到巷道口,撐傘準備送你的男人……”
“他是你男朋友嗎?”
“咳咳,我沒打探你隱私的意思,我就是單純的擔心你。”
“那個豪車車主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可他開的那輛車,卻價值不菲,不是全球頂流,根本就搞不到那種車。”
曾小意,你跟有可能,招惹了你惹不起的人!
招惹了他一個還不夠,居然還敢招惹第二個?
嗬嗬,這丫頭,果然是嫌命長!
想到曾小意對那豪車車主笑得謙卑又靦腆,乖得和個小白兔似的,特招人疼。
季淵心裏就不太平衡了。
他的確有些誇大其詞,聳人聽聞,可奈何曾小意這個傻白甜,就吃他這套。
曾小意信了季淵的話。
她想起剛換下的那件白襯衣,那手感,那舒適度,以及送她回來的那輛車子。
處處都透著高大上.有錢幾個字。
曾小意忍不住興奮起來。
她覺得,她好像抱了一根很粗很粗的大腿!
“季淵!我我我我現在好興奮,好激動啊啊啊啊!”
“我覺得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覺得我要發財,我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曾小意紅著小圓臉兒,手舞足蹈的唾沫橫飛著。
她自嗨得莫名其妙,季淵對此,隻發出嗬嗬的冷笑,俊臉毫無表情,鳳眼裏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字——“請開始你的表演”。
曾小意正開心著呢,根本就沒發現季淵的冷淡。
她抓著季淵胳膊,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紅唇一張一合,以一種仰慕的,夢幻的語氣,將今天遇到的事情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