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離開,顏芷瀟頓時無語。
明明是她在貶低自己,現在怎麼倒成自己欺負她了?
說來這丫頭也是腦子少根筋,居然在攝政王麵前提先皇的事。
她難道不知道,像君承這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機男,最討厭的便是所謂的皇族血統皇位傳承?
人家好不容易從先皇手中奪得大權,卻在這裏聽你說先皇的輝煌事跡……
這不是作死麼?簡直就是活該!
顏芷瀟瞄了一眼君承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道,“攝政王不必為螻蟻動怒,不如,去微臣住的小院子走走?”
她瞅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耽擱下去,君承一會兒回王府,自己那幾個盒子或許永遠都解不開了。
君承的臉色此刻才略微緩和一些,“好,那就有勞帝師帶路。”
顏芷瀟領著君承回芙蓉院,推開門,便見趙賀跟風斜二人都守在院子裏,一見到君承,就跟二哈看見了主人一樣,激動的撲倒在地。
“王!近來安好?”
顏芷瀟不由得衝兩人露出鄙夷的神情。
她也算他們的半個主子,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們跪自己啊?
君承淡淡伸手,“本王一切安好,這段時間有你們二位保護帝師,辛苦了。”
趙賀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帝師大人對我們很好的!”
風斜則是冷哼一聲,十分傲嬌。
這些日子,他不是跟顏芷瀟去挖坑,就是被派去偷窺顏昊金蘭二人油膩的夫妻生活……
他對此十分不滿!
“好了,你們二人都在門口守著,本王與帝師有要事相談。”君承吩咐了一句。
“是。”二人恭敬領命。
待君承與顏芷瀟進了屋,關上房門,伏在地上的趙賀立馬躥起來,賊兮兮的湊近大門,將耳朵貼上去。
風斜皺眉提醒道,“你做什麼?王剛才吩咐過,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你我二人也不能偷聽!”
趙賀將食指伸到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噓,你懂什麼?我這是在關心咱們的未來!”
風斜皺眉,半是疑惑的睨了他一眼。
屋子裏,顏芷瀟拿出自己得到的三個金屬機關盒,置於桌麵,看向君承,“就是這些,趙賀說你精通機關術,或許能替我解開這些機關。”
君承高大的身影靠在桌邊,一手斜支著額頭,深不見底的目光緊盯著三個機關盒,沉思許久,才緩緩道,“這些東西……本王要帶回去。”
顏芷瀟一聽便不樂意了,一把將機關盒死死的抱在懷裏,“你可不成!這些東西都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的!你一句話就想剝奪別人的勞動成果?”
她絕不會忘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假山後麵挖的那大半夜是如何熬過來的。
男子一雙劍眉緊緊擰在一起,“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
她不服氣道,“攝政王嘴上說的可真好聽!不過可惜,我不是那種聽了甜言蜜語就失去理智的人,這東西本就是在我們丞相府挖到的,我是丞相府的人,自然這東西也該屬於我!”
君承無聲歎息。
她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覺得自己是丞相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