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們兩個人很少說話,顏芷瀟也站起身,將披風攏的更緊了些,“所以,你一定決定對嶽盛下手了,對嗎?”
雖然君承此人無時無刻不在隱藏他所有的情緒,但是從偶爾傾露出的狠戾中,顏芷瀟可以確定,此時君承已經對嶽盛起了殺意。
“嗯,這個人留不得,人總要為做的錯事付出代價。”君承坐在石凳上,微微垂眸,將眼底所有的情緒都盡數掩藏。
“我並不讚同你現在就出手。”
“為何?”君承疑惑。
“我懷疑嶽盛與雪國太子一事是蓄謀已久,沒有這麼簡單。”顏芷瀟篤定道:“你仔細想一想,他隻是一個書生,在朝中甚至沒有什麼官職,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機會和膽量做這種事?”
“此人就算再陰狠奸詐有計謀,這種事,也絕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
在這件事上,顏芷瀟沒有任何證據,卻就是莫名有一種直覺。
她轉過頭,突然認真的詢問道:“你對雪國太子的了解有幾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君承的喉結動了動,抬眸時與顏芷瀟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此時此刻,他們在對方的眼底捕捉到了同樣的情緒。
“相貌出眾,才華冠絕。”
君承是一個絕對自負的人,這還是顏芷瀟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字眼去誇另一個人。
可見那雪國太子的才華是有多出眾。
他停了停,才繼續道:“因此,處處壓雪夜明一頭。”
說到雪國太子,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他沒有什麼太多的心思,把所有的經曆都放在了學習政事上,是當朝皇後的長子,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儲君之位,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為人還算善良謙和。
據說為人十分和善,沒有一點上位者的架子。
君承曾經和雪國太子打過幾次交道,雖然和傳言有些許差距,但十之八九說的都是真的。
顏芷瀟點頭,謹慎道:“所以我懷疑,這是雪夜明和嶽盛合謀幹出來的勾當。雖然現在沒有什麼證據……但隻要肯找下去,一定會露出破綻。”
“好。”
他點頭,“這件事,的確不會簡單,十有八九真的和雪夜明有關。”
像是那種人,根本就不會顧忌所有的兄弟情義。
他們在意的,隻有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我會查清楚這件事,倘若可以絆倒雪夜明,那自然是最好。”君承的手放在石桌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冷,骨節都泛起了白色。
顏芷瀟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回之一笑:“你說的對。倘若可以找到證據,便可以證明,此事與大齊朝無關。”
最重要的,是割讓出去的那兩座城池也可以要回來。
但具體怎麼做,還要周密的布局一下。
畢竟無論是雪夜明還是嶽盛,都不是蠢笨的人物,倘若太過明顯,勢必會露出破綻。
天氣愈來愈冷,顏芷瀟已經抵禦不住這樣的風寒,將手收在了披風裏,弱弱道:“那我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什麼事,你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你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