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早!”
“寶貝早!”楚駿穿著藍色襯衣外搭灰白毛衣,黑色西裝褲,襯得兩條腿修長挺拔,整個人幹淨俊朗。
“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
楚駿牽著楚小澤的手下樓。
“媽媽呢?”
“她一會就下來。”
兩父子剛坐到餐桌前,就聽門鈴聲響,楚駿拍了下小澤的頭。
“乖乖吃飯。”
起身走向門口,門外是張瑋,手裏拎著幾個紙袋,內心都快嘔血,哪有這樣當秘書的,一天到晚侍候老板這點破事。
“楚總。”
接過衣服袋子,楚駿示意。“我今天不去公司,會議時間改到明天。”
說完直接關上了門,張瑋對著門板,恨不得抱頭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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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駿不再往餐廳去,直接上樓,還不忘叮囑。
“小澤一會讓司機送你去學校,快點吃飯,要遲到了。”
“哦,知道了。”楚小澤翻了個白眼,端起熱牛奶喝了大半杯,起身拿起書包朝外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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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駿推開客房門的時候還在想,怎麼把唐心弄到這裏和自己同居,一家三口總比父子倆光棍要好的多。
推開門進去,唐心依舊在浴室,時間挺久了,楚駿怕她再鬧個缺氧暈倒什麼就不好了,走上前,敲敲門。
“好了嗎?”
唐心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尷尬,盡管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淡定,成年人的一掖情本來就是這樣,提起褲子天涯陌路。越想心裏越不舒服,人楚駿倒好,這邊和自己曖昧,那邊有著未婚妻老婆的,算什麼事?又一想自己也挺可恥,明知道對方有女人,還妄想什麼?她明明可以拒絕的,為什麼沒拒絕?唐心看看鏡子中自己的一張臉,真是越看越難看,抬手拍了拍臉頰,指著自己說。
“你丟人不?不犯賤不就沒這麼多破事了!”
鏡中人眸子水潤,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上,白皙的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紫紅痕跡,身上更多,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
“讓你賤!讓你大半夜跑來送上門!這不是自薦枕席是什麼呀?”這回臉都丟光了!歎息百遍,心裏依舊梗著一樣東西,呼吸都困難,喘不過氣的難受。這辦的什麼事呀?真是酒後誤事!越想昨天自己辦的事越丟人,明明自己也喝多了,非要指責楚駿酒後駕駛馬路殺手,她不一個德行,歸根到底還是虛榮心的過,想摸摸價值百萬的車是什麼滋味?還是想為那天凱莉的侮辱扳回臉麵?越想越難受。
“唐心,你沒事吧?”
楚駿拉開窗簾,外麵白雪皚皚,反射的光有些刺眼,他站在窗前,視線落在那冰雪中,思緒飛的很遠。
唐心這個名字,在他的世界停留了十年,他有些感情潔癖,所以寧願等待也不湊合。當年的唐心單純可愛,楚駿有些想不起來她到底長什麼樣子。隻知道她笑起來很甜,眉眼彎彎,說話柔聲細語,長發披散肩頭,常穿一條陳舊洗的發白的及膝長裙,跟在自己身後,不多話,總是用一雙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
因為太長時間,他隻記得十八歲的唐心萬般好,她勇敢自信,記憶中的她完美的不似真人。但見到了,卻完全是兩個極端,粗魯,愛說髒話,力氣很大,大大咧咧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卻又計較的要死。
第一次見麵他們撞上了卻互不相識,唐心像個潑婦似的罵街。
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記憶裏的唐心越來越淺,全被這個動作粗魯,語言尖利的女人掩蓋。她不漂亮,沒有飄逸的長發,穿的簡簡單單,明明很懦弱,什麼都不敢做,還硬著頭皮和自己吵架,像個刺蝟一樣,誰動紮誰。
就這麼個人,楚駿卻怎麼都放不開手。他性格冷傲,不會低頭,對上刺蝟,兩個人都疼卻怎麼都不願意忍讓,寧願流血。
閉了閉眼,無論如何,他不會放唐心走第二次。
身後一聲門響,楚駿回過頭,他嘴角帶著很淺的笑。
“衣服在床上。”
逆光下,楚駿的笑容帥的驚心動魄,唐心一下子就愣住了,半天沒回過神,她身上裹著浴巾,露出細長的兩條腿,胸口沒蓋住的地方星星點點的都是淤痕。
楚駿嗓子有點幹,唐心濕漉漉的頭發亂糟糟的蓋在臉上,其實真的不美。楚駿順勢靠在身後的窗台上,目光滿含深意的看著唐心。
唐心被看的莫名其妙,又不好發作,拎起床上的衣袋撿起自己的內衣就往洗手間去,反手鎖上了門。楚駿眼底的笑更加明顯,不管是那個唐心,都隻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這世界上隻有一個。
唐心換好衣服出來,楚駿依舊靠在窗戶上,他的身後是素白色的世界,純潔漂亮的顏色反射著晶晶亮光。楚駿深邃的眸子和自己對視,他抬腳朝自己緩緩走來。
“唐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