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她出了水麵披上一旁的衣衫將身體裹住,這動作一氣嗬成。
當秋天放下手時,便看見了她已披上了衣衫。看著麵前露出雙腿的女人愣了愣,不是她想,而是她看見了子桑腿上的傷痕,不用想是黑白雙煞的成果。秋天已經忘記了自己要問她為什麼在水中默默憋了那麼久,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那麼久的。睡覺這一說,簡直是無稽之談。
秋天更是不知道,從她闖進子桑的房間開始子桑就閉氣了。如若不是水冷了,子桑是不可能起身的。如果讓秋天知道子桑可以在水中閉氣一盞茶的時間,這個秋天會不會說遇見妖/怪了?
冬季的夜晚來得特別快,似乎是一個眨眼間又似乎是一個歎息間又像是出了一個神就迎來了月亮了。還未感受到太陽溫暖的時刻,冷潔的月亮就高高掛上了。而王爺還未回來管家也不見了蹤影。
王爺……病好後很少在王府上了。子桑吃過晚膳後,從櫃子裏掏出一件被她疊成小塊兒的衣服,雖是一件薄衫,卻是子桑心中最溫柔的片刻。青色的外衫,如今,衣衫上早已沒有了藥香味兒。它的主人又是在何方呢?她看得見了,她真的想見一見他是一個怎樣的男子。
悄悄的又把衣衫藏好,她去了廚房偷偷的把兩壇酒抱到了一個很少人經過的院子。這個院子很久沒有人打掃了,一看就知道主人不喜歡來這裏,下人便為了省事兒也不來打掃這裏。假山上因為常年經過雨水的浸染,因此長滿了生命力比較強的野草。這裏很空曠,雜草叢生,旁邊的屋子孤單的聳立著。而正巧的是,從這裏看天,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星空。
唯有星空似海洋啊。
把酒的蓋子一掀,抱著大壇子仰脖子就灌酒。她的豪爽,沒有人發覺;她的嬌氣,沒有人察覺;她的堅強被當作犯/賤;她的溫柔被當成做作;她的冷漠被當成驕傲;她的一切在別人眼裏都是一個笑話連螞蟻都不如。她想從今天開始,為自己而活。從前為了老師而活,如今又為了活命而順著王爺讓天下人都可以欺負她。此時此刻,她想為自己活一回。
該好好想想如何逃,然後遊曆四方,在紅塵中瀟瀟灑灑一回。
似乎一喝到酒,子桑就想唱一首歌曲。而她想到就輕輕唱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
唱完,又咕嚕咕嚕像個北方漢子一樣把整壇酒給喝進了肚子。她就猜到古代的酒喝不翻自己,所以偷了兩壇。從屋頂跳了下去,把空壇擱在地上,抱著另外一壇,蓋子一掀,又不停的喝酒。
從現代到古代,她都是替代品。老天爺連她死過一次後都不放過她——
拿著酒壇走到院子中的拱橋上,寒風瑟瑟,一地落葉隨著風兒在地上打了圈兒然後又靜靜的躺在地上。清冷的月光把這個廢棄的院子襯得真蕭瑟。院中女子,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的又是什麼呢……
突然想到近來過的日子,子桑難得的詩興大發,張口就來也不知道對不對意的句子,“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念完,又大喝一口酒。
難得王爺有可能徹夜不歸,得趁著他不在好好的慰勞一下自己才行。突然感覺像是吃好了這一頓下一刻就會被王爺給蹂/躪似得。苦苦笑了一下,正當她要把剩餘的酒喝完時,一聲輕咳把她的小心髒嚇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