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事情她是記得清清楚楚了,鎮王南容,一個坑害自己的混蛋,之後假情假意的對自己,差點把他當恩人了。怪隻怪自己眼睛當時瞎了,怪不得別人。
“路途遙遠,我們會快馬加鞭,你若身體有恙便說。”
“謝——王爺!”子桑睜開雙眼道。
“怎麼了?你這是不爽本王?”
“怎敢呢?”她麵臉的賠笑。
南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道:“過來。”
子桑眉梢微挑還是聽話的坐了過去,隻不過倆人隔著一些距離。奇怪的是子桑坐過來後他便不說話了,靜靜的靠在一旁不理不睬,讓子桑瞬間想有掐死他的衝動,玩兒呢吧?
作者有話要說: - -秋天終於不在了,哦拉拉
☆、半真半假
天氣寒冷出城的百姓不多,這種小縣城一般不會勘查得嚴格。官兵們自己都冷得直搓手,檢查百姓的時候也是草草了事。自然,到了子桑幾人檢查的時候官兵們微微仔細的檢查了一小會兒便放行了。像這種有好馬又是好馬車的人家,官兵們很是默契的不敢惹事生非,隻想看看到底是哪些個有錢人。若是遇見個什麼豪門世家更或者是皇族的人,那他們這種小縣城的人真真兒是倒黴透頂了。
出了縣城後,馬車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這馬車果然是上好的,這種馬車在縣城中都是幾個大戶人家才買得起的,平常百姓連騾子都買不起。馬車中子桑和王爺依舊沒有話,他們一個端端正正坐在馬車裏睜著眼睛,一個靠在位子上半眯著眼皮兒似乎下一刻就會睡著。
沒法子,子桑每一次感了風寒就是想睡覺。可是眼睛再想閉著,也得顧及王爺呀!王爺在她旁邊呢,叫她來他身邊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莫不是質問昨晚的事情?可是昨晚她喝醉了記不得醉了後的事情,那晚是她懶得醉了的時候。她記不清,無論怎麼回憶……
這個時候,鎮王終於動了。隻見他伸出左手輕輕的把子桑的腦袋撫到了自己的腿上,子桑迷迷糊糊的等躺下感覺到了那軟綿的大腿和衣服上的味道才醒神。
“王……”
鎮王打斷道:“好好休息罷,路途遙遠你還病著。”
其實兩人同時都染上了風寒……
她抬眼了一下垂眸看著自己的王爺,王爺在笑。不,王爺本就時常掛著笑,這個笑隻不過是他習慣性的罷了。既然王爺想要她枕在他大腿上休息那便如他意吧,若是反抗了王爺說不定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己扔下馬車也是可能的。子桑不願多想,就暫且靠著王爺睡一下吧。
不得不說逸王選了一輛好馬車,馬兒也是上好。不知不覺馬車已經駛出縣城很遠了,可是馬車還是及不上刺客們的腳程,竟是又遇見了刺客!這是有多照顧他們呢?鎮王早就察覺到了異樣,吩咐自己的弟弟先駕著馬車走他隨後便到。刺客們的目標是他,他可不能拖累了弟弟和一個病人。
刺客果然在見了鎮王後停止了追殺。他們包圍住了鎮王,一把把劍提防著鎮王的動作。他們不敢輕易下手,不過也不容他們等下去,隻見頭目的一個手勢刺客們便不顧一切的殺了過去。鎮王眸子一冷劍也隨之出鞘,手握長劍足尖一點攻了過去。這一波的刺客武功也是極好的,看來對方一知道他恢複了病情便派了高手一鼓作氣殺了他!他們出城是做了掩飾的,居然還是被刺客給察覺追了來。
看來他病著的日子王府裏被敵人插了很多細作,病一好事情就出來了。他一出城便遇見刺客,一入住客棧夜晚又迎來了刺客。南容一邊刁鑽的刺殺刺客,一邊快速想著到底還有哪些個細作沒有被清理?子桑嗎?不……一想到子桑的可能性他便斬斷了這個想法。
他的體力已經不支了,可對方卻隻死了幾個人而已。鎮王其實早就看出來,對方在減少犧牲數。以退為進,看來對方似乎知道自己不久便會體力不支想趁機在這個時候下狠手?
不容他休息,對方開始死拖他,不讓他有逃的機會。
南容喘了口氣一鼓作氣把對方大退後自己也猛的後退,然後扶著胸口轉身用上乘的輕功快速離開。再被刺客拖下去,對他是不利的隻有先行離開。刺客們也在後麵窮追不舍,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怕是再也沒有好的時機了!南容惱自己的身體現狀還不忘埋怨了一下子桑那個該死的女人。
而此時此刻,子桑正在呼嚕大睡。南凡飛快的駕著馬車不願給自己的哥哥拖後腿,隻不過,都這麼久了為何自己的哥哥還未追上來?越是著急越是亂,他沒有看見前方有一塊石頭駛著馬車就直接衝了過去。得來結果便是馬車狠狠一顛,差點翻車。不過車倒是沒有真翻,裏麵睡得人倒是翻在了硬硬的車板上。
“姑娘你可還好?”逸王聽見若大的聲響,停下了馬車撩開簾子問。
子桑坐在地上揉著疼得要命的頭,後腦勺的包又給摔了一下不疼是假的。疼得她眼淚嘩都在打轉隻不過片刻那眼眶中的水又消失不見了,都讓人懷疑剛才是假的。
“謝逸王關心,奴婢沒事。”
不知從何起,子桑把“我”改為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