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斯愣了一下,他不確定是否應該跟上,但是他轉念想到其實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所以他隻得跟上。

這一次帶路的鳥飛的很遠,羅傑斯跟了兩個個小時以後深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開輛車,然後帶路的終於拐了個方向遠離了大路爬上山。

在這片一望無際的野地裏,就連植被都很少,很難想像這裏有什麼地方能夠藏身躲過陽光,這讓羅傑斯懷疑自己是否跟對了目標。

在一個小時的山路後,他終於遇到了點讓他增加信心的東西,那是一片墓地,在墓地的盡頭有一間小小的棚子。這點小小的希望讓羅傑斯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從外麵可以看出那是一間簡易的房子,可能是守墓人住的,也可能是給路過的狩獵者暫住的。

總之是一件很小的屋子,所以在羅傑斯推開門的時候,裏麵的一切就一覽無餘了。

門左麵的牆上有一個窗戶——說是窗戶,但實際上它連窗簾也沒有——這讓陽光更容易占據了小半個房間,在門打開陽光隨著羅傑斯的進入而進入的時候,一個影子在角落裏為了避開新闖入的陽光。

“莫妮卡?”羅傑斯沒有看到她的臉,他試探的走過去,對方對於他的聲音稍微有點反應,但是很遲鈍,緩慢的抬起了頭,這讓羅傑斯清楚地看到她的臉,慘白的完全沒有血色的臉,以及完全沒有眼白的全黑的眼睛——這種感覺讓羅傑斯完全想象不到。

“莫妮卡?”他走過去,在對方的麵前蹲下,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試圖安慰她,但是他看到莫妮卡在對上他的眼睛以後迅速的眯了一下眼睛,下一個瞬間,他感覺到一隻手迅速的掐住他的脖子然後將他往後推,他沒有防備向後倒去,被推到了陽光之下,然後在同一瞬間他覺得脖子一鬆,莫妮卡已經縮回到沒有陽光的角落裏捂著因為陽光的灼燒而泛起白煙的手。

然後在他將注意力放在目標上的時候,耳後有東西呼嘯而來。多年戰場經驗讓他反應迅速的側過頭,高速的木棍擦過他的脖子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有人在外麵。羅傑斯迅速明白過來,然後他脫掉了外套蓋在莫妮卡的身上,準備出去會會這個家夥。

羅傑斯注意到麵前這個男人的手臂上有在之前那些獵人手臂上相同的紋飾。

獵人通常的作戰方式是與敵人拉開距離,鑒於他們的敵人突襲速度非常的快,他們比較有效的手段是用自己的武器逼迫敵人後退,這些東西通常是附有對血族有傷害附加值的東西的,但是顯然這些東西對人類作用不大。

所以對於羅傑斯來說這些並不致命的東西不會阻止他靠近的步伐。此刻他很慶幸對方是個非熱兵器愛好者,雖然對方的木棍削的很尖弓弩發射的力度也很迅猛,但是這些對他的傷害有限,而其他東西更是對付不了他。

他成功的預判了前兩箭的方向,並且在第三箭成功避開了要害,刺在肩膀上的的箭矢帶來的疼痛稍微刺激了他,但是他欺近的腳步並沒有停止,並且當機立斷反手拔出箭矢向對方甩過去,並準確刺中了對方的左眼。

獵人受過非常專業的苛刻的訓練,所以他們不會因為如此就亂了陣腳,顯然他也意識到想與對方拉開距離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放棄了武器準備與羅傑斯進行徒手搏鬥。

很多年前,羅傑斯就用事實證明他的近戰能力是有多麼卓越,任何與美國隊長想進行一對一單挑的人都應該估計一下自己的能力……即使七十年過去了,這個理論依然有效。

就在他將要製服麵前這個家夥的時候,對方準備來個魚死網破,摸上了他身上唯一的一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