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沒感覺到什麼,這不,一大早的,剛從床上爬起來,張光北感覺到哪都疼,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的後勁。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還是所謂酒精皮肉的緣故,這人啊,唉,真的不容易啊!
早上,劉穎一大早的就叫自己:“起床了,都八點多了,張光北,你在嗎?”
不是不在,當然在了,自己可是五點鍾就疼的爬了起來,這想睡也睡不著啊!
“再不起來就遲到了!”劉穎望著緊關的房門,腦海中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張光北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喊也不答應,真搞不明,他到底在幹什麼。
張光北拖著疲憊的身子,撓了撓有些發麻的頭皮,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一眼,丫的,腫了,是真的腫了,不帶有假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衝過水的豬頭肉呢!
完了,完了,真的是破相了!
張光北苦著臉,硬著頭皮向著房門走了過去,這一開門,望著劉穎,張光北趕緊用手遮住自己的麵孔:“穎姐,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替我向李姐她們請個假。”
“你怎麼了?”劉穎望著張光北問:“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身體不舒服!”張光北說,“估計休息兩天就好了!”
說完,張光北就要把房門關上,而這一刻,劉穎直接用手推著房門,望著手橫在麵孔上的張光北:“你是不是發燒了?”
張光北一愣,連連點頭:“我肚子也疼,渾身都疼,行了,穎姐,我要先睡會。”
“等等,你擋著臉幹什麼?”
說著,劉穎身手就要去拉張光北的胳膊,直接被他躲開了。這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當拽下張光北的胳膊的那一刻,劉穎就愣住了。昨天這臉上不過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也沒什麼,今天,怎麼出膿水了,還是怎麼的!整張臉別說大了一圈,那足足是大了三圈啊!
張光北連忙用手再次擋住自己的麵孔:“穎姐,別看了,別看了!”
“是不是蕊蕊?”劉穎一拍張光北的胳膊,痛的他齜牙咧嘴的叫喚了半天。
“不行,必須要醫院去看看去,別出了什麼事!”說著,劉穎就要拉張光北離開。
“穎姐,不用了,真的沒事!”張光北哪肯跟她去,丫的,醫院人多地生的,要是被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那還不得糗大了!自己的麵子往哪放啊!
這時,已經洗刷完畢,準備上班的李嫣然她們望著劉穎跟張光北拉拉扯扯的樣子,一個個叫著他們趕緊走,要遲到了。
“王姐,今天給你請一天假,我不太舒服,不去了!”張光北說。
“怎麼了?”王雪問了一聲,走過來,望著擋著臉的張光北問,“你擋著臉幹什麼?沒臉見人了?”
雖說這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卻深深的刺入了張光北的心裏。這還用說,要是有臉見人還不去嗎?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體能下降了,還是昨天夏蕊動手太猛,這恢複力一項驚人的自己,今天居然沒有好轉,就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啊!
這見生人,咱不怕,就當是玩笑。可是那都是自己的同事,再者說,這裏是青州。自己堂堂北幫老大,要說被人揍成豬頭的自己,這則新聞,一傳十十傳百的,丫的,要知道,這可是自己的地盤。要是大夥都知道的話,自己以後該怎麼在這塊立棍,怎麼出去混啊!
“把手拿開!”王雪似乎意識到不對,命令道。
“不拿!”
“拿開!”
“不拿!”
王雪畢竟是個女的,怎麼可能強的過張光北這麼一個老爺們呢!而且,力氣也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
就在這時,王雪撓了撓鬢角,衝著夏蕊他們一使眼色,幾個女人直接將張光北包成了個粽子。這又是掰胳膊,又是架腿的。一個個,簡直想要把張光北當成變形金剛給拆了一樣。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不,張光北那胳膊最終還是被掰到了一邊,頓時他那張恐怖而搞笑的麵孔直接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望著此刻的張光北,大夥當時就楞了,一個個張著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現在好看了!”張光北大叫著,“是不是看我出醜,你們很高興。”
“張光北,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李芸說。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說著,張光北冷哼一聲,直接向著房間走了進去,砰地一聲,直接將房門關上。
望此,大夥都楞了,一個個望向夏蕊。
不等她們發問,已經心虛的夏蕊連忙揮手說道:“我不知道,此事跟我無關,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憐的小北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成豬頭,真是讓人心疼啊!”李芸長歎一聲。
“他活該,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怎麼的,這恨話也不想說了。
尤其是當夏蕊望到張光北那孤寂而有些淒涼離開的張光北的背影,夏蕊頓時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罪惡感。
“李姐,要不然你們先去公司,我留下來照顧張光北吧!”劉穎說。
“我也留下。”夏蕊說了一聲。
“蕊蕊,這不是玩著玩,別鬧了!”李嫣然說。
“我怎麼鬧了!”夏蕊嘟囔著嘴,望著大門緊閉的張光北的房間,說,“人家不過是想盡一點點微薄之力而已!”
“劉穎,那麻煩你了,我們先走了!”
等到李嫣然她們走後,劉穎來到張光北的房門前,敲著門說:“張光北,我是劉穎,你開開門啊!”
此刻,張光北正坐在床邊,拿著一把鏡子,望著自己那腫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的麵孔,心中那個苦啊!此刻,他真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悲傷,甚至產生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念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張光北嘟囔著,喃喃自語的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想哭,但是哭不出來,眼淚都被肉夾著了。
丫的,紅燒豬頭!不對,應該是拳腳人肉叉燒。
“張光北,你開開門啊!”那邊,劉穎仍然在那裏叫著。
想自己英明一世,從出道的那一刻起,從來隻讓他人腫過,自己什麼時候被人揍腫過?丫的,這算是哪門子的事情!難道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今天到我家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