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  “五爺!”白福像見到救命稻草:“鬆江知府帶了一大幫人,說二爺殺了人,要帶走!”  “什麼?”展昭也快步走了過來。白玉堂抓住白福:“說,到底怎麼回事?”  當兩人出現在聚義廳的時候,其他四鼠早已等待多時。韓彰跪在廳堂中,盧方站在中央,麵色極其不善的看著聚義廳外的人。為首的那個身著曲領大袖公服,腰間束帶,頭戴展腳襆頭,身後是若幹兵士,手持武器,與家丁仆役形成對壘狀。此人名叫何苑鬆,到任已有一段時日,與陷空島也沒甚過節,為何今次如此篤定陷空島不敢拿他怎樣?  白玉堂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蔣平身邊,低聲問:“二哥怎麼了?”  蔣平用羽毛紗遮住嘴道:“知州今早來的,說接到有人鳴冤說住在陷空島的一個女子被二爺殺了。”  “哪個女子?”白玉堂冷聲問道。  “就你們帶回來那個。知州來的時候,大家都不信,去二哥房裏看才發現她已經死了。”蔣平臉色越來越難看。  此時,聽見何苑鬆道:“盧島主何必護短?本官固是不信有此事發生,現在看來果有其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還望諸位不要阻攔。”  “且慢!”站出來的卻是最講法理的展昭:“今日之事,隻能說有女子死在韓二爺的院落裏,並不能證明就是韓二爺所殺。何知府未免操之過急。”  何苑鬆卻笑了起來:“展護衛是吧?本官恰有人證。帶上來!”眾人一看,卻都不識得。蔣平一拍額頭道:“是你!”  來人身著陷空島家丁服飾,相貌平庸,態度卻是不卑不亢道:“小人是陷空島下人。昨夜看見二爺對那女子逼問不遂,一爪殺死,小人怕被滅口故連夜上岸,擊鼓鳴冤。”  “這人是誰啊?”徐慶隻覺得此人麵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昨天在廳上,突然闖入說粉蝶昏倒的那個家丁。”蔣平冷聲回答。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盧方依舊一力攔下:“何知府,何不查驗清楚方做定論?”  何苑鬆臉上的笑沒有消去:“本關帶來的仵作也說了,是韓二俠用的鐵爪抓住死者頸部,失血而亡。盧島主還有什麼不滿嗎?”  “要帶走我二哥,先問問我這鐵錘!”徐慶的大嗓門又來助威了。何苑鬆也是做了完全準備,身後的兵士同時上前,就要將聚義廳團團圍住。  蔣平卻是站在韓彰身邊,眉頭緊鎖:“二哥,昨晚有沒有人看見你,給你做個證?”韓彰正待開口,臉色忽的一暗,緩緩地搖搖頭。盧方便知韓彰定有什麼話難以出口,情急之下隻得恨恨跺腳,不知這個二弟在想什麼,危急關頭還不肯出口辯白。一時冷場,隻有何苑鬆極其悠哉的撫著胡子。  突然有一道聲音響起,驚住了眾人:“昨天晚上韓彰跟我在一起,他沒空殺人!”  一語既出驚四座。盧方手裏的茶碗都掉了,韓彰更是猛的站了起來,被蔣平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衣角。白玉堂和展昭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一臉驚詫。林妃雪顯然是匆匆跑進來的,玉禾與龍少都跟在後麵,神色沉穩,看不出異狀。  何苑鬆這才發現聚義廳多了兩女一男,他望向說話的女子,容色平常,比自己新納的小妾差遠了。何苑鬆笑道:“小娘子,韓二爺的確殺了人,有人證、物證……”  說話的卻是林妃雪,她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人證就是我,你有本事把我也抓回大牢。”  口氣裏充滿了刁蠻、自恃甚高、不講理等等情緒,但官場老油條何苑鬆卻聽出了另外的味道。出現的這三個人衣著精致,材質上好,可見非富即貴。莫不是陷空島請來了什麼大神?這可得與主上好好稟報。  “這位小娘子……”何苑鬆剛開口,即被林妃雪打斷:“別說那麼多,就告訴你,昨天晚上韓彰跟我在一起,他沒空殺人。”  “小娘子此言當真?”何苑鬆暗罵自己沒有速戰速決,現在來了個不速之客走也走不掉了。  “你信不信?信就走人,不信就打得你信。”林妃雪此時全然沒有所謂仕女的儀態,隻是口氣依然不善。  “既然小娘子如此說,所言定是不假。下官告辭。”何苑鬆眼睛四下一轉,見白玉堂麵上的殺氣越來越重,便極有眼色的立馬告辭,片刻間走得幹幹淨淨,隻有聚義廳內剩下做主以及做客的幾個人。一群人的眼光心照不宣的在林妃雪和韓彰兩人之間來回穿梭。  盧方這才拱手問道:“妃雪方才所言?”  “假的!”林妃雪馬上回答,毫不拖泥帶水。白玉堂一臉怪異的看著韓彰,心想難怪二哥一直不說昨晚去了哪裏,原來去哄女孩子去了。麻煩的事,名節這東西,江湖人雖不看重廟堂可是重視。林妃雪說不是真的,定然隻是巧言幫助二哥脫身,但是以後該如何處置?想及此不禁頭大,與展昭對望兩眼也看出了他的所想。  韓彰似乎想說什麼,張了張嘴終是咽下了。林妃雪也沒多看他,隻是低著頭不說話。玉禾忙開口道:“盧島主,本座想在陷空島四處看看,可否給個方便?”  這種“看”雖是江湖人的大忌,但鑒於護國宮和林妃雪多次施與援手,盧方還是答應了,自己親自作陪。出門前,低聲向蔣平吩咐幾句,蔣平抬頭看看林妃雪,便半哄半拖的將韓彰帶走了。###第十章 稚子失心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