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已盡、後勁未至時,“嗤嗤”兩聲傳來。他暗叫一聲不好,卻分別不出是什麼暗器,從什麼地方飛來,隻知一個對著自己小腿一個對著自己後頸,力道準、角度刁,算準了自己選擇的線路。就在電光火石間,他拚盡全身力氣扭身左側轉去。 “砰!”入侵者狠狠摔到在地上,後腰還是被狠狠打中,正中一處要穴。他緊咬著牙關默不作聲,飛快一瞥,一顆黑色的小石子地越滾越遠,在青石板上發出“滴溜溜”的聲音。 同時響起的,是方才聽到的冷冷的聲音:“在白五爺眼前耍花招,活膩了你!” 假衙役不等白玉堂飛身躍下,立馬翻身而起,同時手腕翻動一片寒芒在指縫間閃過衝白玉堂門麵而去。他算著白玉堂定會躲閃,隻需刹那他就可以逃出生天。 人算不及天算,白玉堂的確如他的預期一般,在飛刀的突襲下腳步略停滯了些。假衙役猛地提起一口氣翻身上屋頂,膝蓋忽地一鬆,一陣劇痛自右膝出傳來,全身勁道皆散,狠狠跪倒在地上。 身後那人的聲音清淡如許,在假衙役聽來卻猶如死亡之音:“兄台深夜造訪開封府仵作房,有何貴幹?” 假衙役兀自埋著頭,企圖將身形掩蓋起來。展昭不是去包黑子書房了嗎?白玉堂不是被展昭支回去了嗎?怎麼還在此處出現? “天底下就你聰明。”白玉堂一聲冷笑:“連開封府仵作房夜不進人的規矩都不知道,就闖進來,不怕裏麵的冤魂纏上你?” 夜不進仵作房是開封府的規矩。假衙役不知道也就罷了,運氣黴就黴在遇到了展昭和白玉堂。他打個招呼轉一圈就罷了,還借包拯的名義支開展昭。展昭今次隻是回來澆花,沒曾想下了次廚房,包拯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告訴白玉堂“回房”,白玉堂當即就懂了,兩人的東西都被展昭收拾了幹淨,回房做甚? 假衙役錯就錯在,低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默契程度。兩人雖已忘卻前塵舊事,但重逢之後的心有靈犀超出常人想象。這點鬼魅伎倆,根本不在兩人眼裏。 兩人極有默契的消失在假衙役眼中,轉身就跟了上去。借著月色看清假衙役的一舉一動,隻是不知道他的目的為何。 說話間,展昭已經站在假衙役身後,出手勢如閃電,一把將藏入他懷中的盒子抓了出來。白玉堂一步趕上,狠狠踢向假衙役胸口。他隻覺一股大力狠狠衝撞肺腑,嗓子甜腥,硬撐著不吐出來。 白玉堂見他不說話,正要下狠勁,忽然想起展昭今晚所言,下意識地收了幾分力道,冷道:“或許讓你嚐嚐自己的武器是什麼滋味?”修長的手指中,假衙役方才發出的飛刀閃閃發光。 展昭正要放信號叫衙役過來綁人,屋頂襲來一陣勁風,風至半途化作兩股,如無形利刃般向兩人襲來,其勢之迅猛,讓人防不可防! 白玉堂和展昭的身形隨之而動,不過方向則相反。展昭一貓腰躲開致命一襲,右手聚成爪一把扣住假衙役的喉,白玉堂則是騰身飛起避開勁風,畫影鏘然出鞘,寒芒閃過,屋頂上的襲擊者下意識扭了下頭,堪堪避過劍鋒。 就在同一瞬間,假衙役也動了起來。隻見他的身子扭成一個詭異的麻花形,向一旁滾去,避開了展昭。饒是如此,喉嚨上也被展昭抓出三道血痕,劇痛難忍。 假衙役一經脫離,強忍著身上的劇痛,飛上躍上屋頂,與來人彙合。來人的武器是一根長鞭,在避過白玉堂的劍鋒後,長鞭轉了個方向,纏上假衙役的手臂。 白玉堂神色未變,手下動作更快。劍鋒飛快一轉,隻聽“撕拉”一聲,持鞭者的後背即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泛著血肉,在月光下猙獰無比。 這兩人許是殺手之流,一人喉部被抓,一人背部受傷,居然能忍住傷痛一聲不吭,隻顧著逃命。 展昭此時也站到白玉堂身旁,見白玉堂還要追去,一把抓住:“玉堂不可。” 白玉堂掙了一下,沒說話。展昭忙道:“窮寇莫追,他們的目的未達到,定會再來。”白玉堂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瞪了展昭一眼。 展昭自有他的思量。這兩具骸骨並無奇特之處,遺物也不貴重,為何有兩個高手來竊取?多想無益,還是先給大人彙報一二方為上策。###第九章 問情
第53節(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