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打探虛實(1 / 2)

兩人飯後便回了房間,盡管開始應雪泥一再推卻,王春夫妻還是將東廂房收拾一新讓兩人住,床上墊著曬過的稻草,堆著幾床被褥,看上去十分的舒適。

楚嵐往屋子裏唯一的椅子上一坐,道:“男女授受不親,我要午睡,勞駕應公子打地鋪了。”

應雪泥道:“為夫身受重傷,娘子倒是舍得。”

楚嵐不信他的鬼話,道:“相公莫怕,你死後,我總是要替你守著的,沒準也能掙一座牌坊。”

應雪泥懶洋洋的往地上鋪被褥:“守著便行了,牌坊怕是指望不上。”

“為何?”

“昨日我與唐前輩聊了聊,你可知道,這天寶村如今獨身的寡婦有十多人,為何古往今來才得八座牌坊?”

楚嵐被吊起了胃口:“你倒是快說呀!”

“這貞潔烈女,也分了三六九等,最上等的是求嫁也不嫁,中些的是可嫁可不嫁,最末的是橫豎無人嫁,唯有上等中的上等,才配得上縣老爺親自題字的青石牌坊哪!”

楚嵐被這些嫁不嫁的繞的暈頭轉向,問:“你說清楚些!”

應雪泥道:“那芸娘原是一個張姓秀才的娘子,那張秀才短命,不到20就歿了,當時那芸娘還不到18,既無孩子,那秀才又給她留了一筆家俬,她是外村一戶殷實人家的女兒,自家還有一筆妝奩,求娶的人能從天寶村排到京城去,這樣她也願意守著,你說可敬不可敬?”

楚嵐恍然大悟,道:“所謂可嫁可不嫁就是偶爾有人來求婚,但還守著的?”

“阿嵐聰明!”

“那所謂橫豎無人嫁就是壓根沒人來問津的?”

“沒錯!”

楚嵐一聽這話,一腳踹過去,笑罵道:“你怎知你死後沒人求娶於我!”

應雪泥又挨了一腳,悶哼一聲,告饒:“原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娘子定然是一家寡婦百家求!”

楚嵐:“……”

兩人笑鬧一番,各自睡了個午覺,大概昨天沒睡好,這一覺睡的有點久,醒來時天已擦黑。

外頭王春招呼兩人吃飯,應雪泥卻道:“我與娘子出去轉轉,王大哥與家人慢用吧。”

楚嵐睡眼惺忪,便跟著應雪泥出了門,楚嵐道:“你我出來也好,那王春家中光景甚差,我們也好給他省些口糧銀錢。”

“娘子心善,隻是如今為夫身上銀錢也不多了!老這麼住著也不是道理,那被王驢兒霸占的房子,還需早日奪回來才是!”

楚嵐驚道:“出京時你我身上各有一包碎金?怎的?你這敗家子竟都用光光了?”

應雪泥歎了一口氣,道:“娘子道那天香樓是什麼地方,漫說別的,你我身上這些行頭都是內造織錦的料子,不下數金,還有路上打點的銀子,總之為夫如今可是囊中羞澀了,以後還要仰仗娘子貼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