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雪泥把想法說了,楚嵐想了想,道:“倒是雙贏了。”
應雪泥笑道:“正是。”
楚嵐道:“還是你想的長遠,我卻是目光短淺的,有這八百兩我就滿足了。”說罷,站起身,拿那八百兩的銀票左看右看,眉眼笑的彎彎,道:“總算沒白忙。”
應雪泥見她這般高興,逗她:“賺這八百兩銀子,我可是功不可沒,不知阿嵐如何犒賞於我?”
楚嵐走過去,把八百兩銀票放他麵前,又把旁邊那張四十兩的也推給他,戲謔道:“哎呀,那便全賞了你罷,不用找了。”說著就要去廚房準備飯食。
應雪泥起身,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微微一牽,楚嵐一下子失去平衡,恰恰落在他懷中,應雪泥看見她白皙如凝脂的臉頰漸漸泛起桃花粉色,睫毛微顫,欲說還休。
他輕聲呢喃:“我有阿嵐就夠了,要什麼銀錢?”
他的吻落在她的嬌豔的唇上,輕柔如春雨綿綿,一吻結束,又將她擁入懷中,歎道:“何時,阿嵐允我白首之約呢?”
楚嵐靠在他的懷中,小聲道:“我可是要再考校考校,你可等得。”
應雪泥含笑道:“等得,十年、二十年、一輩子都等得。”
兩人這麼一膩歪,就到了中午,也都懶得吃飯了,去村口解決,照舊是麵條餛飩,草草了卻一餐。
回來的路上,迎麵遇見了知暖,知暖看見應雪泥,眼睛一亮,又見楚嵐,臉色黯淡了幾分,躬身福了一福。
應雪泥恍若未覺,攜著楚嵐走開。
知暖待他們走遠了,才起身,看著那二人背影,如一對神仙眷侶一般,眼前漸漸模糊了。她用力把眼淚憋回去,開始對自己的未來迷茫起來。
楚嵐見知暖的神情,頗同情她一片真心,但她的感情裏,實在容不下第三人。
應雪泥看見楚嵐神情複雜,道:“阿嵐莫不是心軟了?”
楚嵐橫了他一眼,道:“這種事情,能心軟麼?”
應雪泥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接下來的三日,應雪泥幾乎日日出去,晚上回來身上總帶著酒氣,楚嵐知道他是應酬那些農莊大戶去了,每日默默準備好醒酒湯,等他回來喝了,才回房休息。
到了第三天,他中午便回來了,歎道:“總算是走完了。”
楚嵐殷勤道:“辛苦辛苦。”說著,又過來給他捶背,十分狗腿的模樣。
應雪泥看她這般殷勤,笑道:“阿嵐,你這人就是藏不住事兒的,說罷。”
楚嵐聽了,拉著他的手,晃了幾圈,笑道:“知道你辛苦的很,明日宴飲,我也去幫你分擔唄?”
應雪泥想了想,道:“明日宴飲,招待的是這周遭的農家大戶,多是男子,觥籌交錯的應酬,倒不比田間地頭的往來,你一個姑娘家,恐怕不便。”
楚嵐道:“我早就想好了,應公子請酒,豈能沒個小廝,我明日便扮做你的小廝,鞍前馬後的替公子斟茶倒水,如何呀?”
她這話說的俏皮,應雪泥思量了一番,笑道:“做什麼小廝,我隻說你是我的內弟,跟著長見識的便可。”
楚嵐見他想的周全,連連點頭,兩人中午歇了歇,下午就去縣城的成衣鋪子挑了一套茶白色的寬鬆袍子,又買了發簪玉佩眉筆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