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宮殿雖然布置簡單,可該有的卻是極為精致,看似低調,仔細瞧去,也知道很是名貴。
屋頂擺放了十二顆大小整齊的夜明珠,雖然夜明珠不算小,屋子的光線明亮卻不耀眼。
夜明珠的位置搭配巧妙,使得整個屋子光線讓眼睛很是享受,瞧著就十分舒服,不熱不涼。
地上鋪的白玉皎潔若月光,輕輕踩下去,就像在踩在羽毛裏一樣,特別輕柔。
便是從床上摔下去,也不會磕碰。
羽兮細細打量屋子,越發感概皇宮的矜貴,不是尋常人家能比得上的。
太子殿下的宮殿雖然看著單調,可布置的每一樣東西,識貨的便能看出來,樣樣都是價值不菲。
光是地上鋪的白玉羽絨,這才叫寸土寸金啊。
羽兮打量屋子的裝飾,全然忘記自己的肩膀還袒露在外麵,她一個姑娘家在男子麵前寬衣解帶。
何況兩人還是貌美的君子佳人,任憑外人怎麼看,多少都會感覺氛圍有些曖.昧點。
至少在甘綠眼中是這樣的,隻是她瞧著她們郡主漫不經心的樣子,就知道郡主是半分也不介懷。
玉二公子自幼便學醫,行醫之人不分男女,雖然他不常給人看病,至今醫治過的姑娘。也不過才兩位。
一個是當時不過四歲的七公主,最後一個,便是羽兮了。
他讀聖賢書,知道非禮勿視,可他學醫,也非迂腐之人。
何況他自幼便習清心音,持的便是清心寡欲。
所以,便是姑娘家在他麵前赤身露體,他連眼皮子都不會抬。
隻是。
眼前的姑娘,容貌是他至今見過最美的,玉頸雪白,在夜明珠淡淡的燈光下,越發襯得她肌膚冰瑩滑嬌,凝若羊脂。
她是側著身體的,內.衣鬆垮,最貼身的衣物不經意間顯露出來,還有那處,真是橫看成嶺側成峰。
羽兮雖才近及笄之年,可該長出來的,她並不缺少。
玉二公子給羽兮上藥,即便他不去注意,可總不能忽視掉,忽覺得腦子嗡嗡了兩秒,後頸竟覺得有些熱。
他拿著藥膏,看著羽兮的肩膀,竟是一時之間,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反觀羽兮,神色淡然,臉上毫無羞澀。
見她絲毫不在意男女之別,玉二公子吐納了一口氣,她僅僅隻是把他當成大夫吧。
可他卻是被亂了心思。
玉二公子暗自鄙夷了自己兩句,隨後也冷清下來,頓覺得自己的清心咒修煉得還不到位。
羽兮想著其他的事情,並未察覺玉二公子有什麼不對,何況即便她一直盯著玉二公子,他表情完美,她也看不出什麼來。
感覺到肩膀的冰涼,羽兮也知道玉二公子給她塗抹的藥不凡,不過兩日,傷口都差不多愈合了。
真誠地再讚揚了玉二公子的醫術高明,轉而又問。
"其他人傷得怎麼樣?"
甘綠一直待在皇宮,也不好打聽崔馳騫傷得重不重。
玉二公子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繞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隻是說了一句無人傷亡。
當時還活著的,也就六皇子他們了,無人傷亡,也就是說崔馳騫他們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