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兮一驚,什麼叫二爺出事了?孟京墨那樣英明神武的人,他怎麼會出事?
可見甘綠神色緊張,不似說謊,羽兮凝了凝神,提著裙子便忙走過去,邊走邊問。
才知道是孟京墨身邊的侍衛受了很重的傷,喃喃說二爺失蹤了。
"什麼叫失蹤了?"
甘綠搖頭,羽兮話未落,她已經到那侍衛的房間,那侍衛臉色蒼白,嘴唇鐵青,幾乎是奄奄一息。
雖然他著墨色的衣服,看不清血,可房間裏飄揚著濃鬱的血腥味,也知道,他傷得不輕。
隻是,羽兮走過去,見他流的血是黑色的,還帶著很奇怪的氣味,腳步一頓,竟然是中毒。
"隻有他一個人回來嗎?"
孟京墨明麵上帶著四位侍衛,當天夜裏跟著他出去了三位,隻有一位守著她們。
那侍衛,易輪也不知道給他服了什麼藥丸,感覺應該是什麼解毒丸之列的,可羽兮瞧著沒有什麼效果。
易輪麵無表情,可他顫抖的手表明他是擔憂同伴的安危,聽到羽兮的話,他一邊回答,一邊用剪刀剪開了方青的衣裳。
"我見到是大人的信號,急忙趕過去,卻隻看到方青。"
話伴隨著一道抽吸的聲音落下,甘綠忍不住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喊出來。
羽兮也是擰緊了眉頭,抬眼看去,方青後背竟是都腐爛了一般了,隻是沒有腐臭味而已!
可方青他們出去不過一夜而已,即便是受傷,也不至於傷口腐爛成這樣!
對方是什麼身份,竟然這般狠厲,讓活人承受腐蝕之痛!
方青還能活著回來,真是命大。
羽兮不由得擔心起孟京墨,雖然他們關係也沒有很親近,可孟京墨畢竟是她的兄長,他們一起出遊,孟京墨若是有事,她難以心安。
可是他的侍衛都傷得這麼重,二哥哥又失蹤,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大夫還沒有來?"
甘綠吞了口唾沫,瞧著那一身的腐肉,忍不住打了冷顫,看著她都覺得疼。
"已經讓人去請了,可這麼大的雨,路上肯定會有耽擱。"
羽兮麵色沉了沉,見易輪在給他清理傷口,可後背幾乎都是腐肉,根本無從下手。
這樣的痛苦,方青還能承受,羽兮都不得不佩服她。
隻是,她不懂醫術,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
忽地,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羽兮回頭看去,是孟瑩瑤身邊的侍女,水卉。
"郡主,婢子懂岐黃之術,尤善毒。"
羽兮一愣,隨即點頭,後退了兩步,讓水卉進去。易輪卻是有些猶豫,但瞧了瞧隻有一口氣的同伴,咬牙退開,讓水卉進來。
水卉提著醫箱走進去,看到方青的傷口,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麵色嚴峻。
見她又是取銀針,又是拿小刀的,甘綠皺了皺眉,知道水卉可能是要刮肉了。
這一路上,甘綠跟孟京墨帶來的四個侍衛都混了臉熟,瞧著相識的朋友承受刮肉之痛,她很是不忍心。
羽兮聽到門口的聲音,知道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先出去了,就見孟瑩瑤在門口徘徊,神色還有些著急。
孟瑩瑤見羽兮出來,立馬過來,可張了張嘴,低頭咬著嘴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