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村遷徙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大家都在這裏居住了這麼久,也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
隻是眼下村莊的情況,雖說還有水源,可也僅有後山的那條小溪的水還是清澈的,
而且光有水也不成,植物都生長不了,他們怎麼活命。
羽兮知道他們的難處,安慰了幾句,她覺得村莊忽然發生這些很是古怪。
現在甘綠還沒有回來,她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隻能安慰幾句。
見石大嫂還是難過,她便笑著轉移話題,"我瞧著白芷生得真是可愛,眉宇間跟嫂嫂真像。"
提起女兒,石大嫂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見兩個孩子開開心心地吃著糖果,又覺得苦澀。
羽兮一瞧,尋著話題問,"我倒是記得白芷好像是味藥草,嫂嫂給孩子起這個名字,莫不是嫂嫂家裏還有人懂藥理?"
"我們這些鄉下人哪裏有這個本事能懂藥理。"
石大嫂搖搖頭,想起女兒的名字,像是回憶起來什麼,臉上多了分同情,哀歎道。
"芷丫頭的名字還是王老爺給取的。"
"王老爺?"
難道是嘉禾縣王家的王老爺?
石大嫂瞧著羽兮好奇,便說,話語裏滿是感激,說她當年生白芷難產,幸好王家大老爺經過這裏,救了她們母女,還給孩子起名白芷。
"那王家老爺,便是嘉禾縣的王家,也就是出了霜雪玫瑰的那位王家。"
"原本我們夫妻二人想去感謝王老爺的救命之恩,可還未動身,就聽說王家的那場大火。"
"哎,王老爺那麼心善,可家族卻是慘遭大火迫害,竟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羽兮聞言,微微驚訝,她沒有想到在這裏,還能聽到王家的事情,總覺得跟四年前王家的大火有什麼聯係。
她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
"嫂嫂可知道,那王老爺為何到這裏來?"
石嫂子思忖了一會兒,像是在努力回憶,忽然想起來什麼,帶著疑惑地說。
"我記得聽我家相公提過一句,那王老爺好像在研究什麼藥草,需要尋一塊地,便找到我們這裏來了。"
"種草藥?"
羽兮擰眉,有些好奇。
提到藥草,石大嫂似乎很是詫異,王老爺尋的那塊地離南菩村很近,周圍的泥土硬邦邦的,毫無水汽,實在不適合生長植物。
也不知道為什麼王老爺尋了拿塊地。
"那地方離村莊遠嗎?"
石大嫂一怔,隨即搖頭,"也不算遠,隻是那地方也染上了瘴氣,現在都是沼澤,生人靠近不得。"
"是原本就是沼澤,還是王老爺種了藥草才染上瘴氣的?"
"原先那地方雖然挨著南菩村,但並沒有染上瘴氣,隻是土壤沒有什麼養分,倒是王老爺離開後,那地方慢慢就被瘴氣環繞。"
羽兮靜思了一會兒,等飯菜端上來,甘綠也正好回來。
老婆婆瞧著桌子上的紅薯,紅藕片,還有一碟子紫葉子,再看著兩個孩子抱著的食盒,裏麵擺放的精美點心,臉色有些燙紅。
覺得自家的飯菜太寒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