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文哥和他的錢,又暈又紅的,但我聽得清楚,我瞪著他沒說話,撲的一口把帶血的吐沫就吐在了文哥的臉上和那遝錢上。
媽比的有種,給我打,往死裏打!文哥叫罵著站起,要用腳踢我的頭。
正在時,從樓下跑上來一個人,人影晃動跟飛過來一樣,一腳凳飛了文哥的一個手下。那人緊接著又是一記鞭腿,旁邊離他最近的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的家夥被這一腿刷到牆上去了。
文哥這幫人一亂一閃,我趴地在上看清了,來人正是表哥餘平。看到表哥我放心了,卻又提心吊膽了。就表哥一人來了,我被打成這樣了,給他幫不上什麼忙了,算上文哥這幫人七八個呢,表哥一人能擺平嗎?
隻知道表哥好打架,打猛架,但沒見過,我心裏沒底。
這時文哥手下的四個家夥長得五大三粗的咆哮著向表哥撲來。就見表哥直踹、橫踢,直、擺、鉤,一頓拳腳扔出去後,那四個家夥就東倒西孬,滿地找牙了。
看得我熱血沸騰心靈震顫,仿佛在看電影一樣,表哥就是那裏的李連傑、成龍、甄子丹、吳京……凡是武打明星的名字我幾乎都想到了。我看得渾身上下都不知道疼了。
這時張蘭嚇得臉變了色,直往後縮身子。草你媽,你是誰,敢打我文九成的人?文哥把手中的錢扔了,叫罵著衝過來要親自下手。
哪知他還沒抬起腳呢,就被我表哥一腳蹬出一溜滾去,還沒等文哥起來,表哥就奔過去了,彎腰扯住文哥的耳朵(由於文哥短發沒法扯),咣咣地往地板上猛撞。
隻幾下,文哥的腦袋就破了,鮮血直流,文哥直叫喚,也不知道是疼得慘叫,還是哀求,都分不出來了。
文哥手下的人哪還敢過來,連驚帶嚇都傻在那兒了。
我搖晃著從地上站起來來到表哥近前說,表哥,差不多了,我不是給文哥講情,我是怕表哥下手過重鬧出人命,那事就大了。
表哥果然停住了,一看我的樣子,一把把文哥從地上扯起來說,草你媽,叫什麼名?這是他衝上來從開始動手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表哥說過,打架不罵架,罵架不打架,既打架又罵架費力,還不如把氣力用在打上,打完了再罵也不晚。堪稱經典,今天我算領教了。
“我是文哥……哦,不,文九成……”文哥有氣無力地說,剛才的威風一掃而空。
“九成,你他媽的也不問這是誰的網吧,你打的是誰?告訴你,記住了,這網吧是老子的,老子叫餘平,這是我表弟,草你媽敢來這兒砸網吧打人,作死呢孫子!”我表哥扯著他的耳光吼。
幾下之後,表哥說,雷子過來扯他!他剛才怎麼扯的你,你就加倍給我扯他。記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有仇報仇,有怨申怨。
我說表哥,算了吧。
表哥看著我一驚不樂意了,讓你打你就打,你還怕他報複你嗎?看你那熊樣兒!
我一聽這話搖晃著身子來到文哥麵前,這時,他滿臉是血,兩隻眼睛瞪著我。我沒打他,隻是彎腰把地上弄髒了的紅老頭撿起一張放在他眼前說,文哥,這錢要了,然後轉身對驚恐方定的杏兒說,找他二拾。
表哥眼睛瞪圓了對我說,誰讓你幹這個,我讓你打他!
我說表哥,他打了我一頓,你打了他一頓,這就扯平了。你要我打他可以,但不是現在。
就在這時,樓下又上跑上來幾個人,是梁義帶著兩個人來了。梁義長得胖胖的沒我表哥高,也是三十歲左右,見到這場麵一愣趕緊過來說了聲,住手!別打!
梁義是這裏的老板,把我表哥推到一邊,此時文哥已經被他手下幾個人扶住。梁義來到文九成近前,一看他那慘樣吃驚地說,這不文哥嗎?哎呀,怎麼搞的?平子,你怎麼把文哥打了。
表哥說你問他,說著瞪著文哥。梁義轉身問杏兒,這時收銀員杏兒也穩定住了情緒,把經過說了一遍。
梁義聽完皺了皺眉說,文哥,你怎麼一聲不哼帶人來砸我的場子了?我梁義平時也沒得罪你呀?……算了,算了,誤會,這肯定都是個誤會。
文哥抹了一把血說:有種。表哥一聽又要過去扇他,被梁義按住了,梁義說,快快,扶著文哥去治傷,醫療費我出!
文哥那幫人明知打不贏了,扶著文哥下樓了,身下留斑斑血跡。我一看地上一地髒錢能有好幾十張,塗滿了血跡,那是文九成拿出汙辱我的,我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