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但我需要他們的安慰。

可是,爸媽實在太忙了。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處理這種小孩子的矛盾。被打發的次數多了,我也不會再去自討無趣。久而久之,受了再大的委屈,都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咽進肚子裏。

平心而論,在生活上,我很感謝父母給我的優越生活,我的家庭環境不錯,我想買什麼的時候從來不需要擔心囊中羞澀的問題。隻是,說對爸媽沒有半點怨懟,那是騙人的。

我一直覺得父母對姐姐過分偏心。但我也知道,這是姐姐應得的,她是雲上家的驕傲,她的才華理應得到發掘和發揚。而我……隻要能把書念好,爸媽就阿彌陀佛了。

可是,偶爾,我也想得到別人的關注啊!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當初幸村學長那種像神一般的人物主動向我彎腰伸手時,才會令我無法自控地陷入現在的牢籠吧。

然而,我又是如此的清楚,將來能夠站在幸村學長身邊的,即使不是柳生海蜃,也絕不可能是我。

我們的世界,相距太遠。就像……我跟姐姐那樣。

垂眸,我收回了落在不遠方那一家四口身上的視線。

但過了一會,我的視線範圍內卻出現了一雙球鞋。同時,我察覺到有陰影從上方籠住了我。

有些茫然地抬起頭,我很意外宍戶學長居然會出現在我麵前。

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無所適從一般,直愣愣地盯著我。

我也直愣愣地回望著他,意識尚未回籠,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最後,還是由宍戶學長先開了這個口:“你……沒事吧?”

我看起來,很像有事的樣子?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皮——盡管這樣的舉動實在白癡得很。不過,我真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看來,像我這種人,還真是藏不住心事啊!什麼時候該向仁王學長討教一下“欺詐師”的本領才對呢。

沒有多餘的力氣找借口,我沒有直接回答宍戶學長的問題,隻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反問道:“宍戶學長,怎麼你也跑出來啦?”

“看到你突然悄悄跑掉就……咳,我的意思是,裏頭太無聊了,就先出來了。”宍戶學長的話轉得很生硬,讓我聽出了些許端倪——他是擔心我才跟出來的?

這個想法讓我心頭微微一熱,不過看到學長不自然的樣子,我沒有追問——事實上,我也害怕這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適當地留給自己一些想象的空間會更快樂吧。

宍戶學長的表情漸漸恢複如常,他自覺地跨前一步,在我旁邊的空位上坐下,偏過頭看我,依舊不放棄最開始的問題:“那你怎麼突然就跑出來啦?不舒服嗎?”

這是確確實實的關懷了,心頭的陰鬱稍稍退散,離開立海,來到東京,也還是會有關心我的人嘛!即使是出於學長對學妹的關照,我也為此感激。

“就……覺得裏麵有點悶,出來透下氣。”這不算謊話,剛才那一刻,我在展館裏真的悶得發慌,隻想逃離那令人窒息的氛圍。

“哦……裏頭人那麼多,空氣是不大流暢。”宍戶學長點頭之後又搖頭,“不過,你身體也太弱了吧!這就受不了啦?”

他那一副瞧不起人的口吻反而讓我笑了出來,我反駁道:“學長這麼說有失公允呢,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你們一樣是運動健將,壯碩如牛的啊!”

“什麼壯碩如牛,你那什麼破形容詞,我們隊裏能構上牛那標準的也就隻有樺地吧……”宍戶學長順口地接了一大通後,才猛然頓住,有些懊悔地說,“我跟你辯這個做什麼啊?”

其實,宍戶學長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有點凶,不過相處起來,還真是個好玩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