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裏的那一場戲,這尺度大得讓人心驚啊!又恰巧是撞在了新政策的槍口下,還是整改一下吧!”
伍局長語重心長地勸說,把一切推得一幹二淨,整改?他老人家就一句話,而她們要付出多少的心血,財力,與人力,拉倒吧!靜知沒受過這樣的鳥氣,她口氣很衝沒計後果脫口而出。“伍局長,人不是這樣做的,先前,你一再拍胸口保證,此劇一定通過審核,現在,你這樣算是給我們小鞋子穿嗎?”
伍局長是何許人也,久居政壇的老將,當然能聽出靜知的這番弦外之音,他很想將電話掛了,不想理睬‘旗豐’的一名小職員,但是,轉念又想,畢竟收了‘旗豐’的紅包,如果把她們惹急了,一狀告上去那就不好了。
“林經紀人,我當時沒看你們的片子,那片子的確需要整改,我也是迫不得已,這段時間上頭查得比較嚴。”他委婉地說完,不再給靜知講話的機會,‘啪’的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靜知被這個伍局長氣得渾身顫唞,她還就不信,不管查得嚴不嚴,靜知都要去親自會一個這個伍局長,抓起皮包就走出了‘旗豐’,沒想到,她在廣電局坐了整整兩個小時也沒有見到伍局長的身影,躲著她吧!
溫老板知道了這件事情,親自出馬約了伍局長,伍局長仍然是那番說詞,然後,溫老板火大地衝著一屋子的劇組人員怒吼:“都去改去。”
溫老板一發話,所有劇組人員象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哄而散,不改連發表的可能性都沒有,溫老板投注了上千萬元的製作經費無處起坎啊!製作人隻得嚴令剪影整改,幾乎剪去了三分之二的床戲,那床戲,姚二公子演的時候就非常投入,情感豐沛不說,爆發力也強,將深愛女主,又想折磨女主的意境表達的淋漓盡致,‘旗豐’所有的職員都拍手稱絕,望著這部劇能夠打響‘旗豐’在國內的知名度,甚至衝向奧斯特獎杯,然而,卻是天不遂願,剪得人人心疼啊!這樣經過剪輯,很多地方都不協調,還要補鏡,還有一些群眾演員也要重新去聯絡,真是麻煩,整改‘冰劇’的時候,姚君辰還在美國渡假,聽到這事兒,也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溫老板要他去動用一下姚家老頭子的關係,然而,伍局長仍然咬得很死,絕不鬆口,姚君辰坐在辦公室,將兩條修長的腿搭靠在電腦桌椅上,拿著手上的劇本,嘴裏刁著一支圓子筆,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劇本,老實說,劇本他都背得滾瓜爛熟了,隻是,整改‘冰劇’是一件麻煩的事兒,他剛才搬出他家老爺子那邊也不賣賬,要說床戲比起其它劇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知道是誰在惡整他,除了江蕭,他想不出來有更好的人選,有這個能力壓下他拍出的這部青春偶像劇。
拿起電話,他約了江蕭見麵,將車開在了E市中心的三環路‘灌水橋’邊停下,車門打開,走出車廂,隨手將車門拍上,修長的身體倚靠在白色的蘭博基尼上,掏出一支香煙,點燃,慢慢地吞雲吐霧,他身處的位置能夠看到橋下清澈見底的河流,映襯著蔚藍天空中潔白的雲朵,還有兩旁的清山綠水,連綿起伏的山脈,如一張簡約風格的山水畫呈現在他的眼中。
稍過片刻,兩聲清脆的汽笛聲響,一輛黑灰色的奧迪風馳電掣般駛來,‘嘎’地一聲停在了他坐騎的右邊,車門被人打開,走出車廂的是彌漫著一役淩厲氣勢,藍襯衫,同色太筆筒長褲的江檢察官。
“老二,有事?”犀利的眸光凝掃向身體倚靠在車身上,雙手撐著橋欄杆的姚君辰。
姚君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灰色的煙霧在他周測繚繞,慢慢將他籠罩在一片灰霧之中。
“背後捅冷刀子不仁道吧!”
“有嗎?”江蕭薄唇輕掀吐出兩個字。見江蕭如此卑鄙,姚君辰氣得將煙蒂扔到了腳下,抬腳狠狠地踩滅,那樣子象是踩在了江蕭的頭上一般。
“江蕭,別給我裝蒜,‘冰劇’整改,是你整出來的事兒?”姚君辰單刀直入,他沒時間與這個卑鄙的男人繞彎子。
“老二,我好歹與你哥是從小長大的哥們兒,你這直呼我名諱,有點不禮貌吧!”修長的指節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掉的領帶扣,頭也不抬地輕語,話聲卻是鏗鏗有力。
“少給我哆嗦!”江蕭要是念在與庭軒的那份感情上,就絕不會這樣子讓上麵的人整他,姚君辰就是看不慣他一副沉穩內斂,運籌帷幄的樣子,像是什麼事兒都皆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是不是?”姚君辰擰眉憤怒地吼出。
“不是。”江蕭慢條斯理地幹脆回答。“我沒那麼無聊,你拍的戲審核不過,應該找自身的問題,是你自己能力欠缺,別無故生事。”江蕭有些煩燥,爬了爬額角的發絲,不想再他失態的姚家老二談下去,他邁開長腿,走向自己停靠在路邊黑色的奧迪,姚君辰三步兩步繞上前,堵在了車門口,阻此他要上車的動作。
“讓開,老二,最好別惹我。”江蕭低垂眼簾,並沒有看向氣焰囂張的嫁家老二,上一次,在那個下雨天,他們兩個男人已經為了靜知大打出手,這一次,還想再來一次,他不會退縮,絕對會奉陪到底。對於上次姚君辰記者發布上講的話,他已經一忍再忍了,所以,這個囂張的嫩小子最好別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