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利利馬上就要過來了。”呂辰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他的小跟班,怕他心情不好,又去別的地方鬧事,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在這京都之地,隨便他往哪兒一站,所有人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如今,江家垮台了,以前那些被江家欺負的人物恐怕都會浮出來,他擋不住啊!
“迷香俱樂部。”男人頭也不回往外麵走去,冷妄的聲音飄了過來,呂辰看了一眼麵色一怔的靜知,急忙追隨著他的步伐跑了出去。
‘迷香俱樂部’是京都重地有名的紅燈區,那裏集聚了許多的高幹富商名流子弟,通宵達旦一擲千金,已經沒權沒勢的江蕭如今去哪種地方,就隻能落得被人欺負的命運,不過,呂辰,搞不明白,明明知道會受侮辱,二少爺偏偏就是要去。
靜知絲毫也沒有想到會從江蕭嘴裏聽到那幾個字,她雖沒去過,可是,也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不就是闊公子們尋花問柳的好所在麼?
腦子裏飛速地運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跑出那間簡陋的小臥室,追上了江蕭的小跟班。“呂辰,等一等,我問你一個事兒?”
呂辰停下了腳步,焦急地望了一眼前麵已經坐上出租車走遠的主人,回過頭來敬畏回答。
“少奶奶,什麼事兒,你問?”
“參謀長與夫人,還有江漠他們這次進去,可與姚家有關?”
看著呂辰就如江蕭身邊的忠實的小犬,即便是主人落難了,他仍忠厚地呆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看在呂辰對江家如此忠心耿耿,她知道呂辰是一個靠得住的人物,而且,據她對這個男人的觀察,他性格直率,城俯不深,所以,她才敢這樣直接問出來。
提起這件事,呂辰的麵情劃過一縷複雜,僵凝了片刻,這才義憤填鷹地說出:“肯定有關係啊!少奶奶,二少爺用槍把姚君辰腿打折了,你沒看到當時姚利宣臉都氣白了,隻是,那是礙於參謀長在軍區的地位,所以,隻能忍氣吞聲,你被二少爺綁架後,他們就正式聯手敖家,江漠老婆敖雪蓮的娘家,把參謀長陷害進去了。”
這也算是她直接惹的禍吧!她心裏升騰起濃濃的自責,如果不是她想利用姚君辰,想給肚子裏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也許,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呂辰雖忠厚,可並不是傻子,見少奶奶平滑的眉心有細細的刻痕擰起,他出聲安慰:“少奶奶,其實也不全你的關係,姚家與江家雖然看起來表麵上是世交,其實,兩家的矛盾在很多年就鑄成了,以前,參謀長與姚利宣都是一個部隊的兵,參謀長是排長的時候,姚利宣也是排長,他們倆向來都是政敵,當是為了爭一個連長的職位,兩人鬧的可凶了,姚利宣最後靠裙帶關係上位了,參謀長就譏笑他吃的是軟飯,夫人蘇利不甘心,也跑去找娘家,那個時候,夫人娘家在京都也有一定的權勢,恰在這時,姚利宣因為一次工作上的失誤受了處分,參謀長就做了正連長,他被降成了副連長,再到後來,江家老爺子評反,老父子生前好友顧世軒,因念及江老夫人二十一不到就守寡,含辛如苦為江老爺子帶大了三個兒女,一生不再嫁娶,為好友守了差不多半個世紀的寡,欽佩她弱女子卻有著巾國英雄的氣節,所以,在政界上把江政勳撫上了位,顧世軒前兩年就逝世了,好在,參謀長會為人處事,與軍區司令關係一直都比較好,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就栽了?”
呂辰大概知道就這麼多了。“二少爺綁架了你的事件,不過是姚家陷害江家的一根導火線而已,其實,江姚兩家的矛盾已經好多年了,也許,姚家早就在埋線了,早就希望能將江家拉下台。”
聽了呂辰的訴說,靜知才明白,原來,江姚兩家有著這麼深的淵源,早知道,她就不會答應姚君辰的求婚,如果是那樣,即便是江家沒落了,她心裏也好受些吧!
這純屬是官場爭鬥,但是,江政勳入獄,肯定是姚家設的一係列陰謀。如果真是陰謀,不可能滴水不漏。
“呂辰,你可知道參謀長是因什麼事件入獄的?”
“貪汙受賄吧!”“這種事很平常啊!關鍵是參謀長有沒有收別人的錢財,我看到新聞上說,好像是參謀長受了某房地產商的幾千萬人民幣,是這樣嗎?”她忽然回想起在報紙上看到的有關於江家倒台的新聞。
“不可能的,參謀長頭腦那樣精明,而且,在軍區也混得如日中天,他不可能那麼犯傻,事實上,在出事之前,他已經因二少爺綁架你的事頭顱出血40毫升,當時的他已呈半昏迷狀態,那有可能去收受別人的錢財,夫人也不太可能,她當時也心急如焚,這些都是莫須有的罪名,實際上就是姚家鑽了空子,利用了這個時機對江家下手,少奶奶,你知道現在的官場很黑暗,現在當官的,不可能一點外水也沒有,隨便弄兩套住宅算什麼,以前人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被人告了,就什麼事都弄出來了,藤連瓜瓜連藤,這不過是在政治鬥爭失敗後,隨便給安得一項罪名而已。”
聽呂辰這樣說,靜知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她原想在這件事兒上做功夫,現在細思一下,覺得是不太可能,新聞上播報說,江政勳利用職權之便在某開發區名下有三套住房,東窗事發,已被全部沒收,其實,這些事件,正如呂辰所說,都是政治鬥爭失敗後,勝利的那頭自然要將輸的這方陰暗之處全數暴露出來,才會讓所有的老百姓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