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女人是瘋子,這種咬法,他會壞掉的,他一把推開了女人的頭,撐起頭,稀微的車燈光折射中,看到女人嘴角浸著些許血絲,女人扯開了紅唇,妖冶的血絲沾在了她的唇瓣上,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讓他看起來像極了陰深深的野獸的獠牙,想起即恐怖又駭人。
即便是色膽包天,他也不敢在這種女人手下玩命。“敢咬老子,你給老子滾下去。”他拽住她一支手臂,這女人總不是好貨,還有這種邪惡的手段對付她,把他弄壞了,他下半身也就毀了,那裏像火燒了一般的劇痛著,這女人,他真想煽她幾個大耳光,好不容易色一回,沒想到那裏弄得都豎不起來了。
沒想到女人甩開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鑽心的疼痛入骨,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然後,在他還不及的時候,電光火石間,女人已經從操作台上撈起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將刀抽出刀殼,對準那地兒凶狠地落下去,殺那間,鮮紅的液體四處飛濺,濺得她一張雪白的玉容到處都是,看著掉落到地那截肉坨坨,女人將刀從車窗邊丟出,望著痛得幾乎昏厥過去的司機,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嘴唇張開,說了一句唇語:“想欺負老娘,沒門兒,看你以後還能不能欺負女人。”
毀了男人一生的幸福,讓他今後再也不能作惡,這就是他欺負她的代價,女人跳出裝裁貨車,將腳下帶血的尖刀踢飛,今天晚上,她連遇了兩次劫難,她也讓一個男人斷送了一生的幸福,是他不該這樣招惹她,因為,她把前麵對那些男人的恨全都散到了這個男人身上。
那天晚上,她是走回去的,而且,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店,將自己梳洗了一番,淩晨六點,她去夜市買了一身行頭穿上,這才返回了自己的家,剛走到樓下,晨光中,她就看到了那個倚靠在車身上,雙手揣在褲兜裏,發絲早已被風吹亂,下巴上長著青澀短疵的男人,男人身上僅穿了一件很薄的休閑衫,黑色的筆筒長褲,男人的腳邊已丟了好多的一大堆煙蒂,說明一整晚,他都是在這兒心急如焚地等著她的歸來,她被人折磨了一夜,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扔掉了指尖的煙蒂,幾個大步就衝了過來。
“為什麼不接電話?”女人沒有說話,隻是愣愣地望著他,臉上幾無表情,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給他說?又該說些什麼?
“說話啊!”男人紅著眼睛,怒聲嘶吼:“香雪欣,你這女人天生來是折磨我的是不是?”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眸子定定地凝望著他,她的心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平靜,她的身體髒了,她經曆了一生中最難忘,最痛不欲生的一夜,曾經,他對她說,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因為,我們倆個今生心與心是連在一起的,心有靈犀,可是,在她萬念俱灰,在她被那群人欺負的時候,他沒有找到她,他沒有保護,她恨,她怨,抬起手,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胸膛上,男人也許是察覺到了不對勁,隻能任由她一直捶打著,咬牙不發出一個字,終於,捶夠了,女人無力地靠在男人身上歇息。
“雪欣,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男人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止不住的輕顫,猛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上有一滴濕熱的液體落下,她哭了,心,猛地一陣緊縮,他捧起了她的臉孔,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看到了麵色已經慘白轉青,嘴唇也泛著青紫,凝睇著他的眼眸淚光點點,深深地揪緊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