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遠的二胡清冷情聲纏綿婉轉聲聲鑽入她耳,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掀開被子坐起了身,自從失去兩個孩子後,她當著醫生麵與姚君辰鬧了一通,姚君辰把她抱回了病房,她就不再哭鬧,安靜得讓姚君辰心裏害怕,然後,七天後,姚君辰替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她又住回了自己這幢破舊的公寓裏來。
白天,她將自己投身於工作,隻有麻痹自己,她才能不讓自己想起那兩個從她身體裏爬出去的孩子嬌嫩的模樣。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落到了窗台下那兩張小小的嬰兒床上,床上有她新購置的被單,小枕套,全都是新購置的,什麼都是兩副,曾經,她期待著自己能與她們睡到一起,做著酣甜的美夢,嘴裏含著她的小手指,摸著她們的小臉蛋,而如今,這一切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夢了。
放眼從窗台看出去,清風徐來,那無數盞掛起的紅色燈籠在夜風中搖曳,一個月了,她勾延殘喘著,歡快的音樂玲聲打破了暗夜獨有的靜識。
“出來,我有事找你。”
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揣在了衣袋裏,什麼也沒有帶,沒有開燈,打開了房門,她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那步伐輕盈的猶如夜間四處遊走的精靈,也或者是幽魂。
滄芒的夜色中,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形立在那兒,臉背對著月光,頭發蓄得有些過長了,遮擋住了他的額角與眉骨,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麵情。
她走到他麵前,睜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凝望著他,他消失了這麼久,又莫名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就如幾年前一樣,他很恨,為什麼每一次她發生事情時候,他總是不在她身邊,總是有那許多的事牽絆住了他?
“他那邊沒有動靜吧?”女人幽幽問出了口,自從孩子死掉後,她整顆心就如死去了一般,也不再關心他們的事情了。
男人沉默了一陣,忽地開了口。“隨便他要眚怎麼樣,我絕對不會怕他。”低低說著,聲音有幾份陰沉的暗啞,漆黑的眼睛蒙著一層薄薄的霧光,月光下紅色的瞳仁,仿佛一個酒醉的人,可是,目前為止,他還能控製自己。
“查得怎麼樣?”
男人撫開了額角的那綹長發,將臉湊到她麵前,親吻了吻她的額角,薄唇貼著她冰涼的肌膚,眼底全是滿滿的幽傷。執起她的玉手,手上肌膚同樣冰涼一片,男人食指微抬,在她掌心劃下三個字,女人扯開紅唇一笑,眼光望向了不遠的海麵,暗夜裏靜靜流淌的水聲,遠遠傳來,仿佛一個悲涼的傳奇,苦澀綿長,如訴。
唇角的笑一點一點地收起,成了一個凜咧的弧度,這種在男人臉上才能看到的詭異神情,如今出現在了她柔美的臉蛋上。
那瘋女人趁她猝不及防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畫麵如今還在她腦子裏回旋,是的,她是精神病患者,她無法與她計較,可是,她可以與她身後潛藏的那名幕後高手,統籌全局的人計較,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欺,她已經忍得太多了。
男人將手中一個紅色長方形優盤塞到了她手裏,夜風中,他輕言了:“保重”二字,轉身象一陣風一樣地飄走了,女人捏握著手上的那個紅東西,緩緩轉身,抬頭望著繁星點綴的炫麗天空,眼角劃下一抹陰戾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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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網絡掀起了一股巨烈浪潮,一群男人強口奸一個柔弱女子的淫穢視頻,將某個人推向了風口浪尖上。
姚庭軒是走進公司聽到有職員坐在一起小聲議論後,這才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手提電腦,當一個女人,媚眼如絲,衣衫半褪,張著紅唇,一頭發絲披散,一雙玉白修長的腿橫掛在那個一臉蝟鎖的男人身上,而她身後,還有許多個男人的身影,個個一臉亢奮,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那雙玉白的腿被兩隻粗黑的手臂強行架捏著……
下麵的標題:千嬌百媚的女人被一群蝟鎖的男人強上的滋味,何等纏綿噬骨?
看到這個視頻,姚庭軒手上的拳頭情不自禁就捏握得死緊,甚至連骨關節都泛出一層汗濕的蒼白,這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吧?難怪她一直都不曾理他?原來,她被一群男人強口奸了,這樣的事實,他無法接受,然後,他撈起了椅子靠背上的西裝,象一陣旋風一樣衝出自己的辦公室。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他一路闖了幾個紅燈,風馳電掣趕到她小窩的時候,屋門居然是半掩的,以前,他每一次過來,無論他怎麼敲門,她都讓他吃了閉門羹,他暢通無阻跨步而入,帶著滿身的陰戾與烈焰。
他闖入時,就看到她正坐在那張他為她買的那張紅色沙發裏吸煙,身著一套緊身火豔的紅裙,將她的身材勾勒的更曼妙與妖嬈,見他來了,她身子縮了一下,麵情一怔,不過轉瞬,她就從沙發上起身,走出繚繞在她身後的煙霧,火紅的身體來至他身邊,不由分說,單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給他來了一記纏綿悱惻的火辣熱吻,然而,這個時候,男人眼裏再也容不得她這樣放肆。
“婊口子。”他狂狠地嘶吼一句,一把推開她,力道用得很大,火紅的身子踉蹌了數步就跌坐到了地板上。
女人受此待遇,不怒反笑,回頭,笑眼對上他燃燒著滔天巨焰的眸瞳,眼裏劃過一縷淒涼,還有一抹絕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