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姚庭軒,可是,她恨他,她的恨從幾時開始的?就是從香賤人闖入他們婚姻生活的那一刻開始吧!她一直就想跟姚庭軒算一次總債,現在,她在香港安插的眼線一遍又一遍電話打了過來,告訴她香港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股災,股市動蕩不安,姚庭軒輸掉了全部的家當,還有國際各黑幫堂口的數十億的人民幣,她料定他們是走不出那間交易所,她得到消息,心一直就驚恐不安,她無法為他填倉,她拿不出那麼多的現款,恐怕父親與哥哥也拿不出,他們資產是多,可全都是寫在了敖家其他的人名下,再說,他們又怎麼會為了姚庭軒一個外人去動用那些永遠隱藏在陽光下的不動資產呢?
整整一宿,她都沒有合上眼,她一直在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電話又打過來了。“姚夫人,山窮水盡了,姚總裁已經帶著眾保鏢走上了露天陽台,他快跳樓了,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眼線的話音充滿著焦急與擔憂。
聞言,敖雪蓮心中一片慌亂,片刻後,鎮定下來,她衝著電話吼了一聲:“我知道,我馬上就會給你消息。”
是的,她要動用最後一張王牌了。
掐斷了電話,她拔了一個陌生的數字號碼。“喂,你好,請問你是?”
“老蕭,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噢!你是雪蓮吧!”江蕭終於明白對方是誰,手指上的煙蒂一頓,無數煙灰從煙頭上飄落到纖塵不染的辦公室桌麵上。
“真聰明。”敖雪蓮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起來。“老蕭,你與庭軒曾是最好的哥們兒,最好的朋友,你們曾經一起走過多少的難忘的歲月?你真的要將他往死路上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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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音帶著冷寒,也夾含著幾縷咄咄逼人,斥責江蕭是一個不顧兄弟情義的男人。
聽了她的旨責,江蕭抿唇輕笑,黑亮的瞳仁變得更加地深邃,事情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沒有必要再與這個女繞彎子了。
抬指將手上的煙蒂輕輕往麵前的煙灰缸裏磕了磕。“雪蓮,我與庭軒的事你不要管。”
“不要管?”敖雪蓮低低地笑開,然後,聲音有點兒嘶啞道:“我也不想管,可是,他是我老公,你說,我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
江蕭沉吟了半晌,啟唇道:“他是綹由自取,我們誰也幫不了他。”
“真撇得幹淨啊!江蕭,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全是你與林靜知設的局,我一直不出麵,是因為,我覺得姚庭軒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也該讓他得到一些教訓。”
“即然你都覺得他罪有應得,又保必再出現為他求情呢?”
“我不管他是不是罪有應得,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我老公,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老公去死,江蕭,放過他,看在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情份上,看在他曾經與你出生入死的情份上放過他。”
可能嗎?江蕭很想這樣回答敖雪蓮,隻是,他沒有,最後的時刻,他不想再刺激這個女人做出一些瘋狂的事出來,他了解敖雪蓮,雖然她一向身體單薄,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屬於是特另乖巧的那種類型,但是,他知道,那不過是表麵現象而已,骨子裏,那柔弱的身體裏昂藏著一匹孤狼,從她當初惡整香雪欣一係列的慘烈手段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怕,這個女人用這種方法去對付靜知,現在,他還在內地,還有一些事纏身,沒法子去靜知身邊,所以,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不敢冒險。
“雪蓮,你不要激動,不是我想要索他的命,事實上,我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我現在還在E市,而且,他得罪的是一群黑幫人士,他輸的錢太多,幾十個億啊!那些錢全是高利貸,我想幫也無能為力啊!”
“江蕭,少給我裝蒜,這一切是你們布的局,他現在站在交所易露天陽台上,告訴你,如果他墜樓身亡了,這輩子,你與林靜知都休想再見到你們女兒了。”
“你什麼意思?”江蕭的聲線陡地拔高,話音變得冷咧。“噢!也許你還不知道,你女兒一直都是我在照顧著,她長得很漂亮,眼睛,嘴巴長得像林靜知,五官輪廓卻象極了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比你那兒子還漂亮,完全是一個芭比娃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江蕭冷笑兩聲,死死地抓住了手機堅硬的外殼,心口開始止不住地顫唞,原來,他與靜知的那個女兒真沒有死,原來,那女兒在敖雪蓮手中,原來,當初,是靜知昏迷不查的時候,是敖雪蓮設計將孩子抱走了,多有心機的女人啊!她設計了這麼多,恐怕就是為了在最後一刻逼他與靜知就範吧!
如果她沒有騙他,那麼,他該怎麼辦?他不能讓女兒在她的手裏,他一向遇事沉穩冷靜,但是,每當隻要一遇上了靜知與孩子的事,他就平靜不下來,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敖雪蓮,我與靜知從來都沒有生過女兒,我們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寶仔,所以,你別在這兒演戲了,我不吃你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