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軒,問你一件事?”“什麼事?”見她神色不太對勁,姚庭軒扣著皮帶,慢條斯理地從椅座上起身,眼睛裏全蓄滿了笑意。
“當年,那名歹徒手中的刀你塗過什麼東西沒有?”聞言,笑容僵在了姚庭軒臉上,他別開了眼,不敢迎視香雪欣探尋的目光。
“怎麼可能呢?”“有人說,當年那名歹徒手中那把尖刀,曾被你塗過劇毒?”香雪欣凝望著他,不想錯過他臉上一絲的表情,姚庭軒的心開始急劇地顫唞起來,媽的,是誰把這事抖出來的?都這麼多年了,他都快忘記了,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到底是誰在背後捅他一刀?他一定要揪出這個幕後操縱者,到底是誰?他在心中狂吼,可是,這一刻,他到底要怎麼麵對這個女人,他心愛的女人,他一直以為,這件事鬼不知鬼不覺,當年,他不過是想陷害江蕭而已,事實上,他在那刀片上動了手腳,江蕭才將香雪欣的哥哥捅死,不過,他心裏十分清楚,如果沒有他這個小動作,香雪欣的哥哥不會死,當時,他對香雪欣沒感覺,也沒有料到數年後,他會迷上這個滿心都裝載著仇恨的女人,更沒有想到,自己為了愛,會心甘情願與她走上一條複仇不歸之路。
想到當年這件事沒幾個知曉,姚庭軒慌亂的一顆心鎮定下來,緩緩轉過臉,他沉穩道:“怎麼可能呢?我沒有,是誰這樣冤枉我,雪欣,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害你哥哥?你自己也知道,是江蕭親自用那把刀捅進你哥哥的胸膛,與我無關的,我可是一直都在幫襯著你複仇啊!”
他的解釋雖然牽強,如果換做是以前,香雪欣絕對深信不疑,可是,剛才,香雪欣親自看到了他的遲疑與不敢迎視她目光的動作,他回避她的態度,根本就是作賊心虛,她與他整整相處了十年,這麼多年,她對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了若指掌的,所以,現在,他是在說謊,當年,他果然做了這樣的小動作,目的是想陷害江蕭吧!
他對江蕭隻是表麵是奉承,從來都沒有一絲兄弟情義,這早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她的眼神漸漸地黯淡下來,臉孔也變得更白,比蠟燭還白。※思※兔※網※
“我哥死的時候,我們還不認識,那時候,你還不認識我,如果真有害我哥的心,也沒有什麼不對,隻是,庭軒,偏偏造化弄人啊!”
她扯唇低低地笑開,笑得有些難以自抑,她在笑自己傻,笑自己被豬油蒙了心,她一直想利用姚庭軒去把江家推入地獄,然而,沒想到,殺她哥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她是一個在笨蛋,還居然愛上殺她哥的凶手,隻是罪孽啊!
哥,我怎麼對得起你?我苦苦追尋的殺人凶手居然是自己幾經波折愛上的男人,哥,你會恨我嗎?我對不起你,求你原諒我,哥,我不會就這樣放過殺害你的人,哪怕是我用整個生命來相愛的男人,為了複仇,她想利用他,沒想到掉入了他溫柔的陷井,常年的朝夕相對,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愛上了他,然而,這不過是本世界最大的笑話,她利用他的野心與愛自己的心,將江家整下台,將江蕭與林靜知逼入了絕境,在這場複仇的遊戲中,她甚至不惜將自己弄成人人唾棄的小三,為了他,她也吃盡了苦頭,他的原配至今還將自己親生兒子捏在手裏做為威脅她的人質,要不是這樣,她又何必詐死?何必去韓國整容?將自己弄成別的女人臉孔,將父母給她的臉孔變成了一張陌生人的,弄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再來揭穿這樣的事實,她無法接受,可是,畢竟,這是事實,她是一場笑話,她是世界上最癡最笨最無知的女人,姚庭軒,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待我?
心底冷笑幾聲,香雪欣重新凝掃向姚庭軒的眸光如兩柄冰冷鋼刀。
“雪欣,其實,都過去了那麼久了,何必再去追究呢?”
“不追究?”望著姚庭軒,香雪欣想笑,她耗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目的就是想把殺害哥哥的凶手繩之以法,不讓他們逍遙法外,而他居然說得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笑死人了,她望著他,神情漸漸變得冷肅,淡漠,疏離,陌生,她望著他的目光,是一種全新的目光。
她看著他,腦子裏劃過許多的畫麵,是哥哥在醫院裏慘死的一幕,他滿身,滿臉都是鮮血,他戴著氧氣罩,在醫生打了強心針後,她走入了病房,哥哥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極其艱難地對她說。
“欣欣,記……住,是江家害我們的,是江蕭害我們的,活著……一定要為哥哥報仇……報仇……報仇……是他們讓我們家破人亡……報仇……是他們讓你沒有了失去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一定要為……哥……哥報仇,否則……哥哥……死不冥目。”
說完這句話,哥哥的手就從她掌心滑落,他的雙眼大睜著,真的是死不冥目啊!她抱著哥哥,抱著這個世界上僅僅剩下的唯一親人,她哭,她喊,連喉嚨都快喊破了,她沒有辦法留住哥哥離開的步伐,眼望著哥哥慘死,而殺害哥哥的凶手還這樣逍遙法外,他們仍然過著人上人的生活,生活並沒有與以往不一樣,而她的生活就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