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未來,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生畏懼,卻又滿懷期待——因為所有人,活在當下努力拚搏,不就為了一個美好光明的未來嗎?
而如今,就有一個“未來”,即將展現在他們眼前了。
但“未來”發生的第一件事情,就讓人不容樂觀。
——新組成的第七班,任務失敗了。
蠍的間諜居然就是兜。
有些忍者似乎已經有所預感,倒是並不如何吃驚,有些忍者卻微微瞪大了眼睛,像是出乎意料。隨後大蛇丸現身,鳴人體內的尾獸之力暴走,戰鬥波及的範圍之廣,大蛇丸使用的忍術,鳴人的尾獸力量之強,幾乎遠超眾人想象——更何況,如果是平常遇見這樣的戰鬥,眾人要麼遠遠避開,要麼抱著必死的決心衝上去,哪有辦法像這樣,可以絲毫不用擔心被波及的站在一旁,仿佛欣賞演出一般的全麵觀看那樣龐大的戰鬥場麵。
“鳴人還撐得住嗎……?”眼見著大和因為尾獸暴走急得滿頭大汗,有人忍不住低低的擔憂道,“已經是六尾了,他的皮膚都已經因為尾獸的查克拉在剝裂了……”
“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吧……?”
“他撐不了多久了,這樣強的查克拉,漩渦鳴人要失控了……”
那些推測大多都顯得十分悲觀,伊魯卡聽在耳朵裏,忍不住抿緊了嘴唇,捏緊了拳頭,眼睛卻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那已經四肢著地,眼瞳一片血紅,看似完全喪失了理智的鳴人,心中默默的為他祈禱和打氣。
但也有人更關注其他的事情:“大蛇丸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在這樣的攻擊下仍然可以遊刃有餘……簡直可怕。”
還有人思考著兜的身份:“這麼說,藥師兜,竟然是個三麵間諜嗎……?但是他很小就被木葉收養了,什麼時候成為蠍的間諜,又是什麼時候向大蛇丸投誠的?”
“初代的木遁……大蛇丸當年的人體試驗居然成功了一例?”
“這種情況未免也太為難第七班的醫療忍者了——那個女孩子,□□野櫻吧?漩渦鳴人這種程度的傷就算是綱手大人也沒有辦法讓他迅速恢複戰鬥力啊。”
“漩渦鳴人撐不了多久了,他一倒下,第七班就危險了。”
有些性急的忍者光是看著,就已經忍不住焦躁的抽出了苦無。他們緊緊的盯著戰場上的變化,仿佛這是自己的戰鬥一般,躍躍欲試的似乎想要出手支援——好在他們的理智仍然清晰,告訴他們這是幻術的世界,他們的幫忙什麼也無法改變。
最終第七班順利撤退,雖然有人受傷,但好歹性命無礙,這讓幾乎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聽見同村忍者殉職消息的感覺永遠不算好,就更別提親眼目睹,還是親眼目睹,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不能出手幫忙,簡直就像是袖手旁觀看著他們去死一樣——那也太憋氣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戰鬥已經告一段落,第七班馬上就能回到村子裏去,讓傷病員接受治療的時候,第七班的新成員,佐井卻脫離了隊伍。
一些忍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想起了他的出身——“……根。”
猿飛阿斯瑪作為第三代火影的兒子,顯然比其他忍者知道的更多一些,因此,他的眉頭皺的也越緊。
根的人接觸大蛇丸……團藏想要做什麼?
而第七班也發現了佐井的失蹤,開始反向追擊,最終終於找到了大蛇丸蛇窟的位置——
然後,時隔三年,一心一意想著佐助的鳴人和小櫻,終於再一次的,與他相遇。
可惜的是,他們還對舊情念念不忘,宇智波佐助那雙黑沉沉的眼眸裏卻毫無波瀾,一片冷清,對著鳴人拔出了長劍。
山中井野下意識的抓緊了身旁隊友丁次的手臂,忍住了喉嚨間那聲差點就叫出來的“佐助”。
看著這樣的場景,就算大多數忍者此時對於鳴人仍然沒有多少好感,可曾經的同伴,如今卻刀劍相向的場麵,還是令他們忍不住在心中感到一陣唏噓。
作為忍者,在漫長的戰鬥生涯中,最重要的事物,甚至都不是武器,而是可以放心交付後背的同伴。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對於忍者來說,恐怕沒有什麼比看著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同伴,對自己拔刀更痛苦的事情了。
直到佐助再次離開,看著留在原地黯然的鳴人和小櫻,所有人才突然真切的感覺到——這個未來,恐怕並不美好。
緊接著,這個預感被猿飛阿斯瑪的死亡所證實。
自從三年前的月光疾風以後,木葉已經很久沒有失去過一位上忍的生命了,猿飛阿斯瑪的死亡,令原本隻是“似乎並不美好”的未來,瞬間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陰霾和殘酷的暗影。
而曉之成員,飛段和角都的“不死之身”,也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