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霍家人霍中原欺辱我妻子,這個事兒怎麼算?”
“那不知你想怎麼算?”趙忠堂笑著道,對於秦飛提出的要求並未吃驚,甚至臉露讚賞。
“賠償我妻子的精神損失。”秦飛微微一笑:“我作為他的丈夫,我的要求是一個億,但我妻子心善,打個對折吧。”
一時間,整個別墅大廳,落針可聞。
江家眾人表情震驚的看著秦飛,瘋了,這個廢物是真的瘋了,霍家可不是孫家這樣講道理!
江月彤抬頭怔怔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秦飛,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來。
這一次,又是秦飛站了出來,將所有的事情賭攬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得罪霍家!
趙忠堂身邊的兩名保鏢,則是目光冷漠的看著秦飛,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嗬嗬,年輕人有氣魄!”趙忠堂讚賞的點頭:“這件事我可以替霍少做主,那咱們雙方的損失也就打個平了。”
趙忠堂話音落下,江家眾人頓時愣住。
霍家,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那他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
“嗬嗬,霍少知道秦總不是凡人,特此邀請,在三天後傍晚五點於紅袖天台設宴,秦總可一定要賞光。”趙忠堂道。
“紅袖天台?”
“宴無好宴,鴻門宴!”
此時傻子都明白,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鴻門宴!
江月彤嬌軀顫抖,一把抓住了秦飛死死攥起的拳頭,眼中湧動著水霧。
見秦飛看來,江月彤使勁的搖著頭,滾燙的眼淚流出。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心裏委屈到了極點,她徹底的慌了神。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隻是想要一個安逸的生活,為什麼就這麼難。
秦飛很苦,真的很苦!可她偏偏又不能代表江家做出什麼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要秦飛來扛!
秦飛知道,江月彤的意思是不讓自己答應,可這種事情,自己不答應就可以躲得過嗎?
江成業也是臉色變了變,此時雖然是他厭惡的秦飛有難,可他卻也高興不起來。
畢竟此事事關江家的未來。
可偏偏江奶奶也不可能唯獨將三叔一家從江家摘除出去。
一個腦不好,江家必受牽連,不,江家已經受到牽連了。
可是他聽到‘紅袖天台’這個名稱,心裏也著實震驚了一下。
江家許多小輩不知道紅袖天台的存在意義,但他見識廣,道聽途說過一些有關紅袖天台的事情。
紅袖天台,在鬆海是一個極具標誌性的地方,時間約有一百多年了。
至於具體是什麼時候,也無人能給出一個確切的時間。隻是這近百年來,鬆海眾多勢力發生變動之類的大事,眾多家族勢力主事人便齊聚紅袖天台商議。
百年來,鬆海眾多勢力有的崛起,卻也有更多的勢力消亡,唯有紅袖天台遺留下來,傳承至今。
換句話說,能登上紅袖天台的,都是如今在鬆海眾多的勢力大人物,跺跺腳都能讓鬆海顫三顫。
江奉雲當然也知道紅袖天台,心裏更是猛地一顫。
一來,秦飛有什麼能耐和資格蹬上紅袖天台?
二來:如今的鬆海,霍家勢力首屈一指,不知有多少強大實力唯霍家馬首是瞻,秦飛去了那裏,能回來個骨頭渣就不錯了。
索要醫藥費隻是個鋪墊,這才是趙忠堂來此真正的目的。
秦飛身軀一晃,他憑什麼有資格登上紅袖天台。
如果說出他是秦家長孫,或許是有那麼一點資格的。
換句話說,霍家已經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了?
秦飛輕輕低頭,眯起的雙眼中血絲彌漫,湧動著殺意。
一旁的江月彤驚訝的看著秦飛,美目睜大,她隻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都冰冷的幾分,秦飛眼中那彌漫的殺意,讓她害怕,讓她有些不認識麵前這個男人了。
“老公……”江月彤驚嚇的呼喚。
秦飛微微一愣,察覺到江月彤死死抓著自己拳頭的冰涼小手,頓時回過神來,眼中的殺意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好似從來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