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策劃,步步緊逼,沈浙安,我林西配得上你這麼的煞費苦心?”林西自嘲。
“我很好奇,強顏歡笑的陪在我身邊,看我一步步的走進你設下的局,你到底是成就多一點,還是厭惡多一點?”
沈浙安並沒有馬上回答。他拿起一根煙,靜靜的點上,煙霧繚繞。
“恐怕我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他的回答永遠是那麼的一針見血。
是啊,林西好笑,自己還真是自取其辱,無數次的晚歸、無數次的冷漠、無數次的無視不就是他態度最直接的表現麼,這樣想來還真是委屈他了。
“沈浙安……沈浙安……”
很普通的三個字連在一起,在林西的口中盤旋。
“沈浙安,沈浙欣是你什麼人呢?”
林西問出了一個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問的問題。
“嗬”
沈浙安輕笑出聲,他緩緩起身,踱步到林西麵前,低頭俯視著她。突然伸手將她下頷緊緊捏住,迫使林西不得不抬頭仰望。
“這個名字豈是你能叫的?”
狠厲之情溢於言表。
林西疼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不受控製的流淌。
淚水滴在沈浙安手上,他仿佛碰觸到了什麼滾燙的液體般飛快的鬆開了手。
連他自己都對這樣的反應莫名。
“怎麼,傷心了?生氣了?這裏又沒有外人,你是想做給誰看?”沈浙安冷笑,“我可不是那個男人,我沒有憐香惜玉的興致!”
冰冷的話語打在林西冰冷的心上,淚水不止。
“怎麼,覺得委屈?”仿佛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一般,惡毒的話語脫口而出,“你當時和別人花前月下你情我濃的時候可覺得委屈?你當時和別人同床共枕恩愛非常的時候可覺得委屈?你當時害的別人夫妻反目家破人亡的時候可覺得委屈!”
“收起你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人看著就惡心!”
這層窗戶紙終歸是被捅破了,頃刻間林西隻餘這一種想法。
那段她曾經努力埋藏的記憶被無情的拉出腦海,赤【裸的話語,連最後一件遮羞衣都不願施舍。
林西有些恍然。
多久了?
大概是很久了吧,久到她都已經記不清很多的細節了。
林西剛畢業的時候並沒有回到小城,而是懷揣著年少的激情在都城那樣的大都市打拚。剛踏入社會的新鮮感過去後,接踵而至的是忙碌工作,林西暈頭轉向,沒了學生時代的憧憬,餘下的僅僅是每天的枯燥忙碌。
再加上離家甚遠,每個節日都是林西一人獨自度過,漸漸地,繁忙之餘她嚐到了寂寞的味道。
而蘇新然就是在這樣一個時候出現的。
連林西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隻是不知不覺間就和蘇新然走的很近,會一起去吃飯,一起去看電影,一起聊天,一起喝咖啡,一起做著戀人會做的事情。
當林西被蘇新然妻子當眾甩耳光的時候,她驚的一時忘記了反應。
從來都沒有人跟她說過,蘇新然是有家庭的人。
但是,這無法成為後來所發生一切的借口。
他的維護、她的詛咒,他的暴躁、她的吵鬧,一幕幕的鬧劇上演在林西的麵前,她在局中,又仿佛她在局外。
周圍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讓她每一刻都如坐針氈。
蘇新然的堅持讓林西難受之餘帶著絲絲惡心。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要來招惹自己,她更不明白為什麼事情到了那個地步他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