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低聲問:“三殿下多早晚立太子?”

素軒被她扯得再趴不住,隻好坐起來,嘴角一勾,帶些調侃的笑:“怎麼?卿兒等不及作太子妃了?”

素卿便轉了臉色,背過身去不理他。

素軒便知道觸了她的心病,秋波如水,上下瞧了她兩眼,忽地“噗哧”一笑,柔聲道:“最近接連出了這些禍事,聖上悲痛欲絕,勾起舊病,整個朝堂都動蕩不堪,風雨飄搖之際,哪有心思行冊封太子大典?依我看還要等等。”

素卿便安心了些,麵色稍有和緩。

素軒一雙鳳眼在她臉上流轉一番,忽然笑問:“四殿下可有信來?”

素卿略一躊躇,方點了點頭。素軒接著問:“一別數月,卿兒可想念藍淩?”

素卿覺得他有此一問似乎別有用意,不敢怠慢,忙打起精神,朝他嫵媚笑道:“軒希望卿兒想他麼?”

素軒見狀故作姿態的搖頭歎息:“卿兒現在卻不合我說實話了,當真應了女大不中留這句俗語。”

素卿心頭一寒,深知他說話慣打機鋒,莫非此話別有深意。

正在暗自思索間,素軒已經起了身,收了玩笑的表情,來到書架邊找書,邊翻邊隨意的說:“為兄剛得了個差事,要到邊境走一趟,卿兒若是思念的緊,可以隨為兄同往。”

素卿越發疑惑不解,顰眉問道:“現下這般光景,卻讓軒去邊境做什麼?”

素軒便回頭笑道:“如今南朝運勢正低,倒虧得藍淩那邊頻傳捷報,多少能解聖上憂思。聖上因派我做巡邊禦史走這一趟,聊作嘉獎犒賞之意。”

素卿覺得有理,可細想了會子,又抬頭敏銳的看他一眼。

素軒便知道她不全信,不禁淡淡一笑,將書軸放回原處,才徐徐將事情原委道來:“藍清的一幹勢力已除,三殿下開始忌憚我手中權力過大,猜忌之心乍起,我們之間業已生隙。在這轉折關頭借機會將我支走,也好將大權收複呢。”雖然是令人震驚的大事,從他嘴裏說出來,卻同吃飯睡覺一般平常。

素卿這才大悟了然,不禁麵露憂色,忙問道:“居然如此之快!軒有何對策?”

素軒淺笑著搖了搖頭,又拿起另一本書看了看,仿佛事不關己的說:“按藍澈的性格,此舉也是早晚的事,避無可避,何況,卿兒不也怪為兄過於操勞了麼?不如借機出去走走,倒落個清靜自在。”

素卿聽他說的冠冕,也知道此話並非他的本意,不過敷衍而已。

才要笑他裝腔作勢,又猛然想起藍澈平日那副故作浪蕩的樣子,窺其心智,頗有些令人森然,默默盤算半日,才低聲道:“藍澈果然比藍清還不簡單,甚是陰險偽善。那麼軒的心血。。。。。”

素軒便搖頭止住她,並不接話。又招手命她過來,寵溺的撥撥她的劉海,忽然轉了話鋒,柔情似水的問:“卿兒要同去麼?”

素卿這才在心裏盤橫了一番,若去邊境,一則可以暫避藍澈,二則亦可探望藍淩,三則也確實從未外出過,略有好奇。

雖懷疑素軒別有用意,卻深知若是他不想說的事情,是問不出來的,何苦自尋煩惱,索性隨波逐流罷了。是以甜甜一笑,連聲應了。

三日後,雨梅霜菊為素卿打點好行裝,又將各自的隨身物品收拾妥當了,興高采烈的扶素卿來到府門外。

隻見門口早有一部寬敞的朱輪華蓋馬車停候。一隊五十人左右宮廷禁衛侍立車後,日朗,風清二人皆跨高頭大馬,等在車前。

素卿正到處尋找素軒,忽見車簾一動,素軒卻在車裏向她微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