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1 / 3)

怕哪天公子將我賣了,我還要替公子數錢,也未可知。”雖說著諷刺的話,偏偏語氣卻如沐春風。

容素軒不以為然,笑容和聲音同樣淡淡的:“那允公子似乎忘記,你我誰才是商人。”略一沉吟,鳳眸中精光乍現,極為逼人:“不為喝酒,不為交友,依那允公子的為人,就隻能為生意了。”

那允也舉起壇子咕嚕咕嚕的往下灌,半日,才放下,摸著腦袋笑道:“很是。”

容素軒目光閃動,微笑著:“哦?你我之間卻有什麼生意可做?”

那允遠哲抱著壇子想了想,很認真地樣子,純善而笑:“生意也未必現做,隻要想,早晚會有,你說是吧,容公子?”好脾氣的對上素軒的眼睛,坦蕩蕩的臉色和煦親密。

夕陽西下,無盡血色渲染著荒蕪的大地,冷風撫,周遭一片死寂。惟有昏鴉掠過。大漠烽煙起,戰爭即將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遍~~~~

☆、知音

世事虛景最無常,一朝散去話淒涼。

苦心竭力作煙散,殘陽還照曉軒窗。

心自彷徨影自傷,傲骨錚錚空餘香。

自古知音人難覓,枉自凝愁淚幾行。

風在呼嘯。

是從西麵吹來的,嘯聲如鬼嘶,抽冷了世人的心,惟有藍淩,此刻他的心裏燃燒著一團火。

手抵著將桌站在巨幅皮革軍事圖前,他的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緊閉著,顯示出他的堅強、甚至有一絲即將衝上戰場時才會流露的出冷酷。

營帳中一片靜寂,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投在他的臉上。

忽有士卒彙報:“稟將軍,漠上二十裏處有小股北國哨探出沒。”

藍淩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睛,此刻卻似天邊的雲霞,變幻莫測,肆無忌憚在眾人臉上盤旋一圈,忽然落在容素軒身上。笑著說:“容大人怎麼說?”

容素軒臉上的表情,卻如陽春白雪,聽見問話,也不客氣,略想想,才一字一字的說:“看來北國還未準備進攻。既如此,兵貴神速,須占得先機。”

藍淩哦了一聲,生色不動。又轉眼望向眾將,沉聲問:“各位是何意見?”

左翼將軍蕭佩瑜是個橢圓臉,白麵微髯的中年人,頗有些書生氣質,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很親切。而此刻他卻沒有一絲笑意,眉頭緊皺,沉思半響,出列揖道:“容大人所說的奇謀突襲雖是妙計,怕隻怕有些風險,不甚穩妥。依我說還需在漠上布防,靜觀其變為佳。”

藍淩不置可否,沒有說話,隻將詢問的眼光四下散去。

鄔將軍是個急性子,早已按耐不住,粗聲道:“老蕭總是太過慎重,畏首畏尾。我卻認為容大人所言很是,出奇方可致勝,必令北人措不及防!”

聞得此言,爭議聲四起。眾將皆議論紛紛,一時意見難以統一。

藍淩見狀英眉軒起,深深的眼眸中似乎含著某種神秘的紫色,隨手拿起墨玉鎮紙,微微在桌上敲擊兩下,堂下頓時鴉雀無聲。之見他低著頭緩緩道:“調集兩個前鋒營兵馬,穿越漠上,全速進軍北國邊域,目標直往西繆城。”猛地回身,手指如電,淩然指向地圖上的城垛。話說得很慢,仿佛每個字都是經過考慮之後才說出的,因為隻要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他就一定完全負責。

眾將還是倒吸一口冷氣,因為自交戰以來,藍淩向來隻是守護邊境疆土,從來未使用過如此侵略性的打法。

驚詫之餘,反說不出話來。

死寂半日,一味名喚李卻的年輕軍官方斂容遲疑著將眾人的心事道出:“回稟將軍,我南軍卻從未行過這種打法,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