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對策。”分明是不願意就此再談的口氣。
他越說得這樣輕描淡寫,不留痕跡,素卿反而越來越驚心!
曾幾何時,藍淩都變得這樣深沉難測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抑或是,容素軒正是借自己逼反藍淩?諷刺的對自己笑笑,男人眼中江山最重,女人又往往高估自己的能量呢。自己定然不是最重的砝碼,欲望才是。女人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誘因。
容素軒定然希望藍淩走極端的道路,這樣才方便他亂中得利!
甚至明明早就知曉她的下落,卻偏等得藍淩來找她,也是刻意為之!
那麼,具體的計劃又是什麼?或許隻有他素軒自己才知道罷。
紊亂不堪的複雜心緒蛇一樣傅緊,抑或與懷疑像是陰魂不散的幽靈。
她沒資格責怪藍淩的野心,也深知道他不得不爭的無奈,更何況他們的開始本就是一場虛偽的獨角戲,是一個可恥的陰謀。
所以,她不能看藍淩親手斷送自己的性命。她欠他的。不僅僅因為他是她今生第一個男人,更因為他是第一個真摯愛她的人。。。。。。
這一刻,她毅然下定決心,回到都城去,因為一場j□j即將在那裏展開,死亡的荼毒也將肆虐。她不想看到藍淩去死,也不願意容素軒有事!即使他是那樣冷酷無情。雖然她如草芥般卑微,遠遠阻擋不了禍事的發生,但是她至少要在那裏!
不能逃避,不該逃避!最多,也不過是賠上一條命!
可是自從去到池冰穀的那天開始,命就不是自己的了,不是麼?
活了這麼多年,都是賺來的!
雪山的美景隻能算是今生的夢。。。。。
而那允遠哲,你一定要忘記素卿快樂下去,你我今生注定無緣!
藍淩的左手慢慢環過她的腰際,右手撫摩著她擔憂的麵龐,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呢喃著:“別怕,一切都交給淩便是。”這是多麼熟悉的話語。可是現在,並不能撫慰她的心。
無數細細淺淺的吻順著玉一樣的頸子暈開,猛然抬頭,看見她眼底遲疑憂慮的光芒,他有些淒涼的笑了,滾燙的雙♪唇一瞬間壓下。
原來藍淩也在害怕呢,是啊,勝者為王敗者寇,這是場生賭局,贏者得天下,輸者賠性命!沒有一個參與賭博的人會不害怕。素卿機械的想著。
像是想起了什麼,藍淩猛然停住了動作,蹙眉望著對方,沉聲問:“素兒,你被青藝暗算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素卿心中一驚,臉色白了幾分,然而轉眼就穩住了心神,淡淡將事情約略說了一遍。想隱去那允遠哲,卻隻怕藍淩終會查出來,反而不如現在說出的好。於是隻說自己是在當鋪偶遇那允的,因怕妨礙藍淩迎娶公主,特意央求那允帶她到遠些的地方避過這一陣子再回都城。那允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憐她一個孤苦女子,便義不容辭送她走這一趟。
藍淩聽了,許久沒有作聲,陰沉的臉上卻無表情,隻是久久沉‖
那允遠哲的臉色因緊張而變得嚴峻,手朝馬鞍按下,人已如箭般直跳了下來。雙手抱劍站在路中,歪頭挑釁的向馬車看去。
車隊不得不停下。
騎馬環繞在車廂四周的緇衣侍衛們劍已出鞘。
領頭的侍衛率先跳下馬,厲聲質問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攔阻我家主人的馬車!”
有風吹動那允遠哲的風氅蕭蕭擺動著,不羈的笑容重新掛回臉上,隨手搖了搖手中的馬鞭,懶懶衝著車廂開了口:“老朋友來了,四殿下難道不賞臉見個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