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的如何?”
日朗連忙定神回答:“一切都好,風清一直在那裏盯著呢。隻是日朗不明白,公子為何樣將如此重要的人,安頓在眾人皆知的錫桃老家?豈不是太過冒險?”
容素軒目光微抬,去追逐湖麵飛來的小鳥,談興漸消,有些意味闌珊:“你卻不知,置於明處才是最好的隱藏。”
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了,善兒遲疑著走進陰暗的臥房,準備伺候素卿梳妝。
隻見昨晚還曾經華麗喜慶的陳設,已然變得狼藉不堪。地上淩亂極了,到處是撕碎的衣衫。心中不由又是疑惑又是恐慌,輕輕換了兩聲,卻絲毫沒有回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連忙更上前幾步,遲疑著撩開了珠簾:““小姐。。。。。。”
善兒的動作猛地停住,用手捂住嘴巴,驚恐的半張開嘴,硬生生憋住即將爆發的尖叫。
隻見小姐不著寸縷的仰臥在床前的地板,周身一片狼藉,雙目已然潰散死灰。
真的鬧出人命了嗎?善兒心中又驚又怕,戰戰兢兢伸手探到鼻下,感受到微弱的氣息,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
這種淒慘的景象,幾乎讓善兒慘不忍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這三殿下好生狠毒,隻怕小姐日後。。。。。狠狠地咬了咬唇,強迫自己不要多想了,這些事怎是一個小丫頭需要擔心的?辦好公子囑咐的事便是了。
腦中飛快的思考片刻,大聲喚進屋外的婢女們。
即使熟知藍澈秉性的子府婢女見此慘象,也不由得倒吸涼氣,麵麵相闕,遲疑這不知怎麼辦才好,愣愣的站在當場。
“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聽到善兒著急催促的喊聲,三人這才還了魂,趕忙上前,手忙腳亂的將素卿抬上床。而素卿就像是沒有生命的玩具,任由她們擺弄。
帶著同情,善兒伸手輕輕拍打她的臉,沒有得到回應。心中不由感到焦急,轉頭望向子府婢女:“小姐怕是不好,還是回稟殿下,請禦醫來瞧瞧。”
三個婢女臉上,也滿是同情之色,聽了這話,卻都低下頭去,陷入沉默,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半日,方公推出一個年長的:“殿下特意交代,萬不可請禦醫大夫,此時若是傳揚出去。咱們都要連坐受罰。”三殿下的殘忍,她是一貫知道的,雙肩不由因恐懼瑟縮,轉而端過桌上的湯藥送到善兒手中:“善姑娘,這盅老蔘吊命湯是一位海上高人獻給殿下的方子,據說可還魂救命,頗有神效,亦是殿下一早備好的,你就喂給側妃喝了罷。還有這上好的養心丹。。。”
“你們。。。。”善兒不由心中惱怒,然身在屋簷下,也無可奈何,隻有接過湯藥,在其餘幾人的幫助下扶起素卿的肩膀,用勺子撬開嘴,將參湯一口一口灌入。
這藥竟出奇靈驗,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半昏半迷的素卿,喉間發出一聲低吟,瞳孔也逐漸聚焦,似是醒轉了。
先前那個婢女見了,遂放心了些,卻也不得不囁躡的輕聲開口:“殿下還說了,命側妃服了藥可安心調息,今日他自己進宮請安,命側妃後日隨他一同進宮謝恩。如有延誤,必會懲治。”說到後來,聲音減弱,似乎已是十分不忍。
善兒聞言,隻覺怒氣衝天,臉慢慢紅了起來。小姐到底是公子的人,怎能容人如此作踐?不由得截口怒道:“小姐都成了這幅樣子,三兩日之間如何複原?你們怎麼能。。。。。”話未說完,卻聽得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了,善兒,把藥喂我喝完。”
善兒見她醒了,卻是一喜,來不及多說別的,連忙答應著端過碗,將繼續將剩餘的藥汁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