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腳步一瞬間滯住,像是被人猛然摑了一掌似的,整張麵孔頃刻間脹得通紅!步步逼近太醫,那雙邪魅的怒眸散發著危險萬分的光芒:“你說她懷胎三個月了?”
太醫渾身顫唞不停,勉強支撐著點了點頭。
藍澈周身一顫,猛然將太師椅捧得踢倒在地!
怔遏片刻方轉過身來,情緒已在腦海中變了幾變,通紅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太醫的臉,強壓下滿腔的憤怒,臉上冷冷地逸出深沉的詭笑:“側妃懷胎,非同小可,太醫可要想仔細了再說話。”語氣中帶著陰森的彈壓!
太醫頓時嚇得全身僵直,屏息凝神,慌忙改口道:“是兩個月,兩個月!小臣一時糊塗,竟看錯了!小臣該死,該死!”
藍澈這才冷笑一聲,英挺的臉上詭詐異常:“此事關乎我子府聲譽,萬望大人務要再弄錯為好!否則,隻怕陪上你的身家性命也擔待不得!”
太醫聽到這番恐嚇竟嚇得渾身癱軟,爛泥般趴在地上,連連磕頭不止!
藍澈這才收了栗色:“大人識時務,這便最好。下去領賞錢罷!”他的聲音變得極為客氣,可唇角卻是抹猙獰的笑。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你剛才說胎兒不穩是何意!”
太醫哆嗦著嘴唇,依然低著頭不敢看他,小聲回道:“子妃素有心疾,身子已是極弱的,再加之房事。。。。房事過甚,更是雪上加霜,受損嚴重。此類情形,本不適於生育,胎兒極不易保住。”
偷眼看到對方臉上殺氣畢露,隻好咬牙道:“若是殿下想留住胎兒,也非不可。隻要立即停止行房,再由老臣配置一種特殊的保胎藥給子妃日日服用,便會增強腹中胎兒的體質,定能堅持到生產那日。隻是,若如此的話。。。。。”
“有話快說!”
太醫瞄到藍澈要吃人的眼神,硬著頭皮接下去:“ “不過。。若是服用此種安胎藥,子妃的精血皆會被腹中胎兒吸取,胎兒越發體壯,子妃便會越虛弱。誕下胎兒之時,必然會引起血崩不止,香消玉殞。此乃是換命之術。”
聽到此處,藍澈猛地鬆開了手,仰回太師椅中,森森然笑將起來:“速配此安胎藥來!本殿下要重重的賞你。”
月光的銀輝透過窗欞照在素卿沉睡著的蒼白容顏上。
夢中到處是一片鮮血,看不清的身影互相殺戮著。她想叫,卻絲毫也發不出聲音。。。。驀然j□j一聲,睜開眼睛,渾身已是冷汗涔涔。
一股陰森的壓力襲來,卻發現床邊的錦凳上正坐著藍澈!
見她醒來,他的臉上帶著陰鷙邪殘笑意,冷冷的開了口:“愛妃好些了麼?”
素卿強忍住滿心厭惡,無力的將頭轉向另一側。
藍澈哼了一聲,久久的望著她,唇邊是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愛妃還不知道罷,你已經懷了本殿下的骨肉呢!”
素卿的眼睛在一瞬間不敢置信得瞪大,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一時間周身全部失去了知覺!喃喃的話語不由自主地流出嘴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藍澈看著她的失態,陰測測得臉上漾起一絲異樣的微笑:“愛妃這麼確定不可能懷胎,是因為這個罷!”他緩緩自袖中取出一個紙包,在素卿驚恐的眼神中緩緩揭開,一縷香灰粹然出現在眼前!
藍澈的雙手輕柔地覆在她冰涼的手上:“素卿對本殿下恨之入骨,為何會驟然態度逆轉,百般遷就迎合?你雖然口說認命從夫,我卻並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