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象猙獰的魔鬼,瞬間將心髒撕咬的血肉模糊。。。。。
而素軒。。。。。。
想到他,素卿隻覺胸內一陣憋悶,開始不停地咳嗽,蒼白的臉上現出淒豔的血紅色。她手撫著胸膛,淒然喃喃自語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良久良久,如同被針紮了一下,猛然坐直了身子,潰散的眼神中,突地閃過一絲奇異而陰狠的光芒。
操吳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烽煙四起,南國有史以來第一場手足相殘的內戰終於打響。
交鋒第一天。
藍淩騎馬站在山上凝望遠處,身旁有十餘騎隨從。
轟!山穀處傳來衝天的火光,喊殺聲,衝鋒聲,戰鼓聲不絕入耳。
狼煙迅速燃燒起來,身著銀色鎧甲的藍淩隻覺得周身熱血沸騰,戰意如同潮水般蔓延。藍澈,他同父異母的三哥,不但竊奪了他的王位,甚至強辱了他的女人!雙手緊握成拳,如鷙鷹般銳利的目光中漸漸充滿了憤恨和屈辱!●思●兔●網●
這場天下之爭,就用自己或是對方的血來祭奠罷!
隨著戰鼓聲,廝殺聲越來越清晰響亮,藍淩深沉的紫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看來藍澈的禁軍前鋒即將被誘進腹地!
甲胄下有力的心髒不由得越跳越快,伸手一揮,自有傳令官將命令下達。無數弓箭手宛若幽靈,箭頭如麻,支支對準山穀腹地!
藍淩的銀槍已將舉起,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冷雋的微笑。
在冷風的呼嘯中,山上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等待。
突然!一陣退兵的號角吹起,本是互相糾纏,即將進入腹地的敵軍如同潮水般退去。
月光朦朧。月色蒼白。
藍澈的大軍業已退出寧州山穀,在廣袤的荒原紮營。
聖上帳內爐火熊熊,擺著精致筵席,藍澈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冷眼看著隨行的太監用銀針一一仔細查驗菜肴。
唇邊漸漸綻起自嘲而蕭索的微笑,這麼多年苦心經營,費盡心力,終於坐上這並不安穩的皇位,殊不知,高處不勝寒。從此後,隻能時時刻刻如履薄冰,膽戰心驚的苟活著。即使日夜謹慎防備,以未必能高枕無憂!
他忽然有些了解了,父皇在世時,為何總是那樣陰鬱寂寞,喜怒難測。
思及此處,唇邊笑紋愈深:皇權即使是毒,也是天下最甘甜誘惑的毒藥,讓人甘之若貽呢!
紫銅鼎爐裏燃著淡淡青煙,紫檀木桌上擺著兩壺酒,濃醇的酒香溢散在空氣中。
藍澈懶散的揮手命閑雜人等退下,犀芒掃向下站的容素軒,朗聲笑道:“今日之事果然有幾分凶險,若不是素軒謹慎,隻怕我軍前鋒此刻已經著了藍淩的道。”
話音一頓,笑意漸漸轉為陰柔:“好一個下馬威!不愧是先帝親封的真武將軍。隻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被愛卿識破,藍淩此刻必然懊惱不堪了。。。。。。”
容素軒微微抬首,鳳目微眯,不予置評。周身的風姿一派雲淡風輕。
藍澈卻像是越發來了興致,睇著對方,唇邊笑意加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朕的心情愉悅,愛卿何不入席,陪朕共飲兩杯?”
容素軒平和的麵容溫潤如玉,聞言也不推辭,隻輕聲謝恩。遂坐於下首。
自有太監執壺將兩隻酒杯注滿玉液。
“愛卿,依你看,藍淩是否會被誘入我們預先設計的陷阱?”藍澈拿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