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紅袖添香也就是如此吧。
剛想沾墨的添香,筆就頓在他手邊,沾也不是,不沾也不是,突然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做什麼都這麼‘艱難’,咬著唇瓣僵楞了半晌,直到澹台瀟停下手,笑語歡顏的道:“寫吧。”
看他立立整整的站好,她這才把筆沉下,沾墨,小心翼翼的在一份同意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馬添香。
似乎很久沒看見這個名字了,她差點忘了自己是姓馬的,不姓帛。
原來隻有在這個男人麵前,她扮演的才是真實的自己。
“怎麼了?”澹台瀟接過合同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添香扯了扯嘴角,笑的有點苦澀,“我差點忘了我其實姓馬。”
澹台瀟又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故意打趣道:“幸好你還記得,不然我找誰要去。”他抖動了一下手裏的紙片,雖是一臉笑意,眼睛卻黑的不見底。
接下來一連幾日不見澹台瀟再來,今兒又等了一天,傍晚的時候下起雨來,殿外的花枝葉蔓被黃豆大的雨點打的東倒西歪,在雨簾中好似就要被折毀,瑟瑟發抖的就像人對未來不可預見的困難的不安。
添香立在殿門口,凝神看著這場大雨,不覺間雨水氤氳了她的裙裾。
玉雲見狀上前勸道:“姑娘,雨大,王爺不會來了。”自己是老祖宗的人,自然是與老祖宗一個心思,盼著添香能與維親王有個好結果,就算不是維親王,永鈞小侯爺也不錯啊。
玉雲看著添香,腦子胡思亂想起來,隨意的順著添香的視線也向雨霧中看,話音才落,突然隱約見雨中有人,遠遠的就在梧桐樹後衝出來,還沒看仔細,那道玄色依然閃進殿前的遊廊裏,她一愣,好似傻了般的支吾道:“是……好像是……王爺?!”
而添香已經確認是澹台瀟,這幾天等消息等的心都焦了,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身後的玉雲啊了一聲,喊,“傘,姑娘,傘……。”
哪裏還顧得上這些,她一鑽進遊廊,帶著一身水汽的澹台瀟便快步迎了過來,雙手按住她肩頭,氣急敗壞的道:“你怎麼跑出來了?多大的雨,若病了可怎麼好?”
添香使勁搖搖頭,摸了把臉上的雨水,開口就問,“怎麼樣?有什麼消息?”
澹台瀟攥了手帕的手臂像是被按下停止開關的器械,硬生生的滯在半空,頓了一下才又抬手溫柔的沾拭她臉頰上的水跡,嘴角生硬的扯出一個笑來,低聲道:“你猜猜?”
“猜?”添香皺眉,懊惱這種時候還讓她猜什麼猜,突然心頭一動,她倏然兩眼放亮,有些不確定的激動道:“是……他放人了?”
“你覺得抓住敵國守將會否放人?”澹台瀟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反問。
添香剛才搭建起的支柱又轟然倒塌,神色一黯,抑製不住哆嗦嘴角,無聲的搖頭。
他也不忍心見她如此傷神,放下手,按住她的雙肩,俯身壓低臉,幾乎擦著她的臉頰而過,恍惚間竟好似帶走了她絲絲鼻息,就在她耳畔似有若無的低低道:“空城計!”
空城計?添香身子一僵,覺得男人的發撩到自己的頸窩裏,細細癢癢的讓她局促,好不容易抓住這個詞沉下心細想,眸光一閃,她突然扭頭,“你是說澹台霽根本就沒抓到陸昭?……”話音未散,她卻停駐在這一刻。
四周是淅瀝瀝的雨聲,不知從什麼時候雨勢漸小,東邊天際悠悠轉晴,亮起一塊白來。
女子的唇就擦在男人的下巴上,細軟而溫潤,一動不動還夾著小心翼翼的呼吸,男人也未動,生怕這伏匐在枝頭的蝴蝶受了驚嚇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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