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說,才要轉身走,不知從哪竄出來的隨從,擠到少年跟前,慌神的大聲道:“王爺不見了!”
“啊?!”
添香哢吧眼睛,就聽身旁的玉雲與那管事的少年同時驚呼。
好嘛,這一宿,前半宿是全府的人擔心她,後半宿連著她在內一起擔心這位維親王。
這次她就是磨破嘴皮子,圍了她一圈又一圈的下人也不許她再動半步,那個姓李的管事少年氣哼哼的瞪了她好幾眼,就差沒斥責她是個惹禍精了。
在聽了玉雲的‘哭訴’之後,添香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那兒擺出一副心甘情願的‘傻老婆等漢子’的姿勢來。
眼瞅著天大亮了,玉雲再一次墊腳朝門口看了眼,咬著下唇轉身,“姑娘,奴婢給您備早膳去。”
她現在哪有心情吃早飯,連連擺手,“去吧去吧,等王爺回來正好也吃口熱乎的。”
這句話給了玉雲動力,就見她使勁點了下頭,轉身一溜煙的去了。
許是長時間的睡眠不好,再加上今晚這頓折騰,她這會兒頭痛的厲害,玉雲不在跟前,她便捧著腦袋自己閉眼揉著,也不知什麼時候了,就在她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時候感覺有人接替下她的手,輕輕緩緩的揉著她的太陽穴。
很舒服,感覺比自己揉的力道還要合適。
不對!添香發覺不對,倏然睜開眼睛,就見一雙平靜幽深的眸子在看著她,許是距離太近,她“呀”了一聲跟著站起身來。
“頭不痛了?看來還是沒折騰夠!”那靜謐的眸子早已不見,換在她麵前的是澹台瀟獨有的狡黠妖異。
就見他邁著步子很慢的向一旁的椅子走去,添香留意到他的手先按住了椅背,然後轉身坐下去,她覺得哪裏不對,澹台瀟已然笑著開口,“沒見過爺這麼風度翩翩的公子?看你眼發直,莫不是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嗤……”添香不屑的撇了撇嘴。
玉雲這個時候端著早膳進來,澹台瀟吩咐道:“侍候你主子用膳吧。”
玉雲眼圈發紅,欲言又止。添香不覺間皺眉,“你不吃點?”
“我在外麵用過了,爺是什麼人,像你似的出去一趟灰溜溜的餓肚皮回來?”澹台瀟的嘴巴還和在西北一樣的毒,添香這樣想,跟著翻了個白眼。
“我回去吃,你歇一陣吧。”添香頓了頓,語氣放輕柔,“這兒的民風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往好上引的,你別出去硬碰硬了。”
澹台瀟明顯一怔,隨著她暖暖的笑了笑,他笑時,眸光璀璨如星,仿佛那一身披星戴月的風塵也淡了去,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容貌過分妖異張揚的人,嗔癡貪狂間流轉著虛幻的光彩,輕易便能撩撥人的心弦。
平時她不願與他直視,也是不願意看他這雙勾人的眼兒,可今兒她本是有話要與他說,張張嘴,說出來的卻全是關心他的話,暗暗懊惱自己還不如不說,她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咳……我先回去了。”
澹台瀟沒像往常似的沒完沒了的糾纏逗趣,而是笑著點點頭,還示意玉雲跟著去。
玉雲隻說,“王爺多少用點,奴婢回去再給姑娘端熱乎的。”
澹台瀟不言語,輕輕點頭。
玉雲與添香走到門口,立在門外的子乙抱劍靠牆,見她們出來隻冷冷的瞥了眼,玉雲狠狠咬了下唇,竟不顧添香快步走到了她前頭。
添香左右看了看,不由的鬱悶上,又不是她要賴著澹台瀟不走!這樣不行,他做的越好她就越覺得喘不上氣來,還是早早說明白的好。想到這,她驟然返身。
澹台瀟似乎沒想到她還會回來,一隻手臂握著另一隻臂膀,正彎腰向膝蓋上低,聽見動靜抬頭,那眉目間的痛苦毫不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眸底有驚愣,有曬然,還夾著無所適從,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又那麼的欠抽,“爺已經讓你思慕到不能分開一時半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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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