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琪正憤然離去,邁的步子大的好像一時一刻也不想麵對玉雲,玉雲一晃神的功夫隻看見一個背影,頓時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掉,待連劉琪正的衣角都要看不到了,她才氣的大喊,“劉琪正,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是非不分,黑白顛倒,和你主子一樣,臭水溝!”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吼出去的。
走到拐角的劉琪正一個趔趄差點撞門洞上,隨即腳步有些踟躕,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哄哄玉雲,最後許是覺得自己太沒男子氣概,一咬牙,穿花拂柳的走了。
這大好的天本應該你儂我儂,結果卻因為忠心護主鬧的不歡而散,眼瞅著劉琪正朝西,玉雲朝東的分道而去,靠在廊柱後麵的澹台瀟慢慢踱出步來,春日裏園子裏的花開的正好,他卻有些目光發直,看著花不像花,朵不像朵,空氣中彌漫的淡香也帶著臭味,就像玉雲說的,他就是一臭水溝,所以才汙了添香那輪皎潔的明月。
哎……,澹台瀟隻覺滿腔苦澀,卻沒個人去說。
以前有話可以與她說,如今這些苦都是關於她的,他該怎麼辦?
慢慢走回去,進門見陸白正打發下人撤桌,他伸手一攔,身子委進炕裏,招呼了一句,“怎麼本王才去個茅房的功夫酒就撤了?去,拿酒來,本王要與陸四爺不醉不休!”
“怎麼了?”陸白一愣,“見鬼啦?”
以兩人知交多年,當年西北第一風流的陸燁亭也從不肆意醉酒,何況沒應酬還主動要酒喝,哪有這樣的時候?
陸白詫異,澹台瀟卻什麼也不解釋,隻給他倒酒,等奴才出去拎酒去了,他才抬頭,瞅著陸白,看的陸白有些發懵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抬手去摸的時候,澹台瀟嗤的一聲笑,拎起酒壺就往嘴裏灌。
“你……”陸白更覺錯愕。
半壺酒下肚,澹台瀟搖了搖幾近空的酒壺,突然道:“她心軟,去王府見孩子去了。”嘴唇上的酒水淌到下巴上,抬手隨意的擦了一把,不知是何滋味的勾起一抹笑,“你要走了,她說什麼了嗎?”
陸白一驚,不由的問,“什麼意思?”
澹台瀟笑容放大,隻是這笑卻是越發的難看,“當初我救她出皇宮的這份人情也還的差不多了,我知道她想走,現在伊娜城一天比一天富庶,留她不住了。”
陸白徹底驚住,猛然站起身,“可我與她提回雒陽的時候她什麼也沒說啊。”
“啊。”澹台瀟有些微怔,卻不見意外,笑著點點頭,“沒人留得住。”
“不!”陸白突然揚高聲音,道:“有一個人能留住她。”
“誰?”他斂去複雜的笑,麵色嚴肅。
“二郎,陸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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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青油布小馬車在維親王府後門停下,禦夫下去叩門,開門的小廝一見是鳳祥樓的人,忙滿臉堆笑,“您有事?”
禦夫身子往旁邊一側,車簾子撩開,添香踩著腳蹬下了馬車,那人一見是原王府夫人,臉上諂媚的笑倒消了不少,語氣變為恭敬,“夫人您來了。”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客氣有禮道:“我來看看小少爺,聽說他病了。”
自嫵娘病逝以後,王府裏其他舞姬已經給了銀子遣散,她在這一年半裏偶爾會來看看這個沒娘的孩子,上一輩的恩怨與幼子無關,就像她曾經的親子何其無辜,而且她與嫵娘嚴格說起來也並無恩怨,在男人一句話就是天的世界裏,她根本不屑拿女人當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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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中秋節快樂啊,是今天吧,月餅早就吃沒了,月餅節也記不牢是哪天,群裏的妹紙說是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過了今天再減肥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