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命,誰都無法改變。”林成飛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本來他準備好言相勸,如果這陰魂識相,他也不準備用什麼暴力手段,隻要把她送到陰間就行。
可她現在……好像不怎麼識相。
找任含雨這一個替死鬼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弄死所有走過這條路的人?
不遠處,任含雨藏在一個樹後,偷偷摸摸的看著路中央。
在她眼中,林成飛是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路中央,又莫名其妙的對著一大團空氣喋喋不休。
就好像一個神經病一樣。
“到底是真的假的啊。”任含雨急的抓耳撓腮,很想直接衝上去,近距離的觀察林成飛究竟在做什麼。
“命?我被撞死,是我的命,那麼,他們被我死,也就是他們的命!”陰魂影子大笑道:“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命。”
林成飛不再說話,直接從兜裏一套,一張紙就出現在他手中。
普通的a4紙。
此時卻閃爍著絲絲白光。
這白光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很是耀眼。
那陰魂影子好像對這種光芒很畏懼,驟然喝道:“這……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威脅到我?不……不可能,現在連車都撞不死我,沒有什麼能夠殺死我。”
“你已經死了。”林成飛冷冷喝了一句,隨後,攤開那張紙,緩緩念道:“夜半觀天象,無星定肯晴。”
“河流兼市沒,船勢與樓平。”
“未殺漂搖意,仍添颯灑聲。”
“人膏飫魚鱉,真宰忍忘情。”
殺意十足。
隨著一句句話從林成飛口中流露而出,那紙上的白芒也是越來越盛。
如同初升的太陽,雖不耀眼,卻絕對不會讓人忽視。
這是真氣融入詩詞的表現。
詩詞有殺意,真氣便殺人……或殺鬼。
“現在跟我走,還來得及。”林成飛麵無表情的說道。
到了現在,他仍然不願置這陰魂於死地。
她也很可憐。
無緣無故橫死街頭不說,還被怨氣殺氣占據了理智。
如果林成飛殺了她,她也就徹底灰飛煙滅,再也沒有重新做人的可能。
消弭她的怨氣,自然可以讓她恢複正常,林成飛也能做到,可那個前提是……她自己知道她錯了。
如果她執意要報複社會,林成飛也沒辦法。
他可以改變人,卻改變不了這種不是人的東西。
“你休想,我死了,你們誰都別想活,我要殺,殺,殺光你們!”陰魂影子厲聲叫了一聲,竟然不退反進,張牙舞爪的向林成飛衝來。
“那你就去死吧。”林成飛喝了一聲,直接鬆開捏著那張寫有詩詞的手。
那張仍然泛著白光的a4紙,非但沒有緩緩向地上飄落,反而如同利劍般,衝陰魂影子應了過去。
殺意衝天。
陰魂影子伸出手向那紙張抓去,看樣子,是想要把這張讓她感到驚恐的紙撕個粉碎。
可她剛剛碰到這種東西,竟好像烈火燒身一樣,渾身上下冒出一股濃烈的黑煙。
“啊……”
陰魂淒厲的叫了一聲:“你……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是命,誰都無法改變。”林成飛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本來他準備好言相勸,如果這陰魂識相,他也不準備用什麼暴力手段,隻要把她送到陰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