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暗自懊悔,剛才如果不嘴賤,現在也不會出這種事,想到以後都可能喝不到宜心園的茶,他們就想給自己幾巴掌。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們一個個沒精打彩的,在其他人或者幸災樂禍,或者同情憐憫的目光中,離開了宜心園茶樓。
而林成飛,也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女人和那個小女孩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看到林成飛推開辦公室的門,女人急忙迎上來,看樣子又想下跪,林成飛忙提前擺手說道:“別跪,你女兒的病,我一定盡力。”
女人忙訕訕的笑著:“謝謝您,林神醫。”
林成飛搖搖頭,來到女孩麵前,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叔叔,我叫嚴細細!”
“名字很好聽,你媽媽給你取的嗎?”
女孩重重點頭道:“是啊,我媽媽取的名字可好聽了。”
林成飛笑了笑:“現在你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叔叔你是要給我治腿嗎?”嚴細細問道:“你治就好了,我醒著也不打擾你。”
林成飛嗬嗬一笑:“那可不行,萬一你一害怕,叫起來怎麼辦?會影響治療結果的……你也想快點好起來對不對?”
女人忙說道:“細細,聽林神醫的話,快睡覺。”
嚴細細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認真的說道:“可是我睡不著啊!”
“沒關係,很快就能睡著了。”林成飛說著,輕輕在她頸椎處按了一下,嚴細細眼睛一閉,真的睡著了。
林成飛見女人有些緊張,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
女人忐忑不安的笑了笑。
林成飛動手將嚴細細的石膏拆掉,看到的,赫然是兩條滿是血跡,幾乎被壓扁的兩條腿。
很難想象,都已經成了這樣,她這樣一個小女孩,是怎麼若無其事的開口說話的。
“怎麼這麼嚴重?”林成飛皺眉問道。
這是汽車直接從她腿上壓過去了啊。
難怪醫院說要截肢,如果任由壞神經蔓延,她整條命可能都保不住。
“是……是有人在步行街上開車,細細躲的時候,絆倒在地上,然後,那人就從她身上壓過去了。”
“步行街開車?”林成飛沉聲問道:“對方是什麼人?故意的?有沒有給出什麼解釋?”
“好像……是喝醉了酒。”女人淒然道:“他們撞了人之後,下車,對著我和細細破口大罵,然後就開車走了。”
砰……
任含雨重重一跺腳:“禽獸!”
壓斷了人的雙腿,還敢如此囂張,對方沒有點背景,絕對不敢在京城這麼做。
“先治病!”林成飛淡淡的說道:“然後看看,是哪位高人,如此霸道。”
任含雨重重的哼了一聲:“簡直沒有人性。”
女人卻對報仇的事情不抱什麼希望,隻是緊張兮兮的看著女兒的腿,眼中帶著濃濃的心疼,問道:“林神醫,還沒治嗎?”
“能治!”
林成飛淡淡一揮手,口中輕念:“鳥銜野田草,誤入枯桑裏。客土植危根,逢春猶不死。草木雖無情,因依尚可生。如何同枝葉,各自有枯榮。”
他們暗自懊悔,剛才如果不嘴賤,現在也不會出這種事,想到以後都可能喝不到宜心園的茶,他們就想給自己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