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宗明渾身一震。
看了身邊的黃天池一眼。
藥廬沒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既然如此……那豈不是說,我兒天池的這條命也沒了保障?
黃宗明氣急,一腳把這弟子踹翻在地,厲聲喝問道:“怎麼回事?詳細跟本宗說來。”
那弟子仍然是哭訴不已:“就在不久之前,輕鴻師弟突然找到我們守在西南方向的幾個師兄弟,說是閑著無聊,想跟我們一起喝點酒……
我們正在值夜,當然不敢擅離職守,可是,輕鴻師弟在門派中是何等身份?見我們幾個人不答應,對我們師兄弟幾人各種威逼,說我們今天不陪他喝了這壇酒,就是看不起他輕鴻,而在天雲宗之內,看不起他輕鴻的人,他有一百種方法就讓我們活不到明天……
掌門明鑒,他都說到這種地步了,我們哪還敢不答應?於是,就一人喝了一小口,也算是給了輕鴻師弟麵子。
可誰知道……誰知道隻是這一小口,就讓我們幾個人頭暈腳輕,沒過三秒鍾的功夫,我們這平日裏喝幾壇都不會醉的酒量,竟然全都昏倒在地。
等我們醒來的時候,輕鴻師弟就不見了,整座山上,都找不斷他的人影。”
這人哭哭啼啼,自然不敢說,他們其實喝的也很過癮,隻是把所有罪責都推到輕鴻身上。
反正輕鴻都不見了,多背一些黑鍋也沒什麼。
不過,整個天雲宗的人都知道,黃宗明對輕鴻愛護到了什麼程度。
哪怕是平常的忘道境巔峰死了,他估計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如果是輕鴻失蹤了……掌門他老人家肯定會暴跳如雷的啊!
黃宗明那張臉,此時看上去陰沉的,好像隨時能滴出水來。
“大陣外圍都找遍了?”
“是,找……找遍了,都沒有輕鴻師弟的蹤跡。”
“小院子也找不到?”
“找……找不到。”
這位來報信的弟子,戰戰兢兢,每說一句話,都要打個顫。
隨時會死人的啊。
他心中早已不知道痛罵了多少次。
輕鴻師弟啊,我們幾人,和你無冤無仇,之前甚至根本沒有接觸過,你為何……為何要如此坑害我等?
砰……
黃宗明沒忍住,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位弟子直接橫飛出去數十米遠:“再給我去找,找不到輕鴻,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這位弟子被這一腳踹的大口吐血不止,聞言也不敢再說廢話,從地上爬起來,身形踉蹌蹣跚而去。
看來……
他們以後是不用再回天雲宗了……輕鴻師弟藥跑,他們哪還能找到?
找不到輕鴻師弟,他們全都得死。
還是跟著一起跑路最為安全。
黃天池的臉色也不好看,咬牙切齒道:“父親,我們對輕鴻不薄,他……他竟敢做出這種叛離師門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黃宗明陰狠道:“或許,是因為上次的事,心存怨恨吧?”
“不過就是抽了他一些血而已,他不是沒死嘛?我們更不是沒給他補償……看來我們還是太過仁慈了,發現他的藥廬體質後,就該直接將他囚禁起來。”
黃宗明渾身一震。
看了身邊的黃天池一眼。
藥廬沒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既然如此……那豈不是說,我兒天池的這條命也沒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