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叫張澤,你叫什麼。”男孩被雨水打濕的臉在視線裏呈現。
“我叫淩哲。”
“嗯,下雨了,我要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玩兒。”男孩的臉上浮現出微笑。
後來,男孩就總是來找我,而我的等待從開始站在門口等爸爸媽媽,漸漸被張澤取代,每天站在門口隻為了等待張澤,我經常看到他被欺負,可是麵對我的時候他還是微笑著,我也經常被欺負,可是他每次都站在我的麵前,有的時候或許你沉澱了,不會有人願意和你一起沉澱,而我卻享受著這樣的感情。
漸漸的,我們成了好朋友,我不習慣接觸任何人,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我隻要一個人,那時候我就在心底確定,我隻要這一個人。又過了兩年,經常欺負我的那個人居然要逃跑出孤兒院,他離開的那天我是知道他的意圖的,我也親眼所看的,他逃出去的時候轉過頭笑著對我說“小鬼,長大了以後有事了記得找哥哥,哥哥要是出人頭地了,絕對不會忘了讓我白白欺負這麼長時間的你。”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呼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親眼看到他的逃離。他就是後來我去北戴河接我的那個男人,他果然出人頭地了,他也果然沒有忘記我。
我曾一度認為,我離開了這裏就可以和張澤過著平靜的生活,很簡單很簡單。
可能因為我的長相,很多女孩總是想接近我,可是我討厭她們,無論是美麗的漂亮娃娃還是對我的關心我都討厭。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對我好,我沒有什麼擁有的,也沒有什麼失去的,可是我的感情卻變得異常吝嗇不願施舍。
或許那時候我還不懂的感情,但是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喜歡他,我可以沒有一切都不能沒有他。漸漸長大了,我覺得我愛他,我可以沒有一切就是不能沒有他。
慢慢地我也學會了逃離,然後第二天再回來,我和張澤睡在一張床上,兩個年輕的男孩子,那時也才十幾歲。兩隻小腳丫蕩在床的一邊,邊聊著天,邊說著以後。“以後你會怎麼樣呢。”我詢問著,答案是我不知道的茫然。
“上學啊,然後工作,娶妻,生子,我想就是這樣吧。”他淡淡的回答,讓我不知所措。
“娶妻?為什麼要娶妻?”我望著張澤認真的詢問著
“因為我們以後都要有自己的家的你也一樣的。”張澤看著我微微笑了笑。
“是麼?把你娶我吧。”我看著張澤傻傻的笑著。我知道一家人,就像兩個人在一起奇妙的感覺。
“淩哲,我們是男人,是同性,不可以結婚的。”張澤笑著。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我聽別人說有愛就可以結婚啊,你不愛我麼?”我看著張澤,忽然有一刻我是那麼恐懼。我不敢想象張澤和其他人在一起的場景,這麼久了,他是我的,他隻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啊?我不知道哦。可是我就是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結婚是不對的。”張澤老實的回答著,似乎在很用力的回想著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久久得不到結果。
“我不要。”我不要和自己的被別人搶去。我就是那樣倔強。
我們去野外遊玩,我不小心摔倒了,張澤就會彎下`身,輕輕的吹著,奇怪,明明很痛的傷口被輕輕吹起卻變得不那麼疼痛。我覺得這是隻屬於張澤的神奇能力。膝蓋上流出了鮮血,張澤異樣焦急的樣子,都在我的記憶裏那樣美豔。
“還疼麼?”
其實還是很疼,可是我看著張澤認真的神情忽然不想讓他擔心“不,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