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母親來昆明了。
下午3點鍾,蘇雨開始站在樹下等,到6點多,車燈路燈亮起來,她仍在等。石征把周圍附近轉了幾遍,看著媽媽浮腫嚴重的腿腳,有些透支的體力,更撐的精神。“媽媽。舅舅可能不在家,出去玩了。我們明天再來,那有家賓館,我們去住那。”“我再等一會。你去辦手續。”石征開始有點害怕,媽媽出事怎麼辦?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許勁舅舅在不在家,別是傻乎乎的白等,再把媽媽累病了,不說爸爸,我自己也不原諒自己,我要想個好方法,讓媽媽死心,安心的休息。
石征來到值班室的窗前,甜甜的笑著說:“二位叔叔您好,我想問,許勁舅舅在不在家?”“無可奉告。”年輕的兩個保安不買他的帳。石征壓低聲音神秘的問:“你們看,我象不象許勁舅舅?”二人怔住,齊看石征,其中一人點頭。石征是個俊美陽光中帶著文雅的少年。“許勁舅舅是不是一個人住一套樓中樓的大房子?他沒有老婆也沒女朋友?他的父母和姐姐在上海,他卻丟掉美國的一切回到昆明,是為了我媽媽和我。許勁舅舅擁有綠卡,您看,我媽媽本不想找他的,沒辦法才來的。”兩個保安半信半疑的望著樹下的蘇雨。蘇雨身穿高級的孕婦裝,臃腫的的大肚子難掩高雅的氣質。不象是個騙子。石征更燦爛的笑。“叔叔。許勁舅舅,在家嗎?”“在家,他上午10點鍾開車回來,沒出去。”“謝謝叔叔。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給許勁舅舅傳句話。我不進去,讓您犯紀律不好。您告訴他,從曲靖來的蘇雨和他的兒子在大門口等他4個小時了。您看他的反應,就知道我媽媽在他的心裏重量。”二人相互看著,一人說:“我去傳個話,萬一,我們得罪不起許大律師。”另一人點頭。石征忙道謝:“謝謝叔叔。”
不到5分鍾,許勁從小區的深處裏麵飛快的跑出來,保安遠遠的跑在後麵。“我沒有騙您吧。”石征洋洋得意的對目瞪口呆的保安說。
許勁對石征視而不見的越過衝出去,來到蘇雨麵前。“小雨,傻丫頭。”蘇雨癟癟嘴,哇的一聲哭起來,撲進許勁的懷裏。“總算見到你了。”許勁環住她。“我不知道你來。傻丫頭,你應事先打個電話。回家吧。”擦幹淨蘇雨臉上的眼淚鼻涕,扶著蘇雨的胳膊。蘇雨剛邁一步,差點跌倒。“我腳麻了,歇一會。”“唉!小雨,我抱你吧。”橫抱起蘇雨進大門。“兒子,回家。”叫上看戲的石征。蘇雨摟住許勁的脖子。“三哥。謝謝。”“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抱你,胖妞。”許勁輕鬆自然的抱著蘇雨望裏麵走。石征有禮貌的對保安搖手。“謝謝叔叔。再見!”忙追許勁。
看來這個女人是許大律師的女人,幸好幫她傳話了,要不惹大禍了。保安暗暗的慶幸。
蘇雨望著這幹淨冰冷的高級大房子。“三哥,你該找個女人結婚。這屋裏太冷清了。”“等等吧。緣分沒到,強求不了。我煮飯,你好好歇歇。”“舅舅。我可以玩您的電腦嗎?”“可以,在那個房間裏。不要動我的資料。”“好。謝謝舅舅。”石征跑過去。許勁進廚房。蘇雨跟過去。
蘇雨看著滿冰箱的菜。“你經常自己做飯?”“是啊,留學生有幾個不會做飯,我不喜歡去館子吃飯。”說著拿出要用的菜,蘇雨幫忙揀菜,許勁煮上飯後,也過來揀菜。“我知道你來的原因。我幫你,你今天不來,我明天也會回去看你。”“你知道李淵家的礦出事了?”“昨天晚上,石京打來電話,求我幫李淵,情況不是很清楚,我上網查看過,問題不大。李大富是一位有良知的煤老板,我佩服他的魄力。”“他會不會死?你知道我爸爸不喜歡我,沒為我開一次家長會,沒送我上過一次學,到他意外去世也沒正眼看我一眼。李淵的爸爸對我比親生爸爸還要好,添補了我的渴望的父愛。你一定要全力救他出來,我願用我的全部家產救他,隻要他能平安。”“我會的。放心,他值得我努力。”“還有,李淵也有麻煩。我告訴過你,有4個混混來敲詐,我的手因而受傷。李淵回來收拾他們後,送到礦上做工。他們現在報案了。李淵可能會關起來。”“不會的。我在,李淵不會有事。”許勁溫和的笑容後閃過一絲冷光。“我一直奇怪,我怎麼找不到他們,原來在井下躲著。”“三哥。你別象李淵一樣壞,他們早受到懲罰了。”“你看我會做壞事嗎?小雨。你是我們這群流浪狗的溫暖的家,因為有你在,大家才感受到陽光。你要好好的,記住了嗎?”“我真的有用?象你說的好?”“當然,石京要你不要我,李淵為你放棄上海。知道自己的重要了?”蘇雨笑了,今天她第一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