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頭狼再次發出攻擊的訊號,獵人們見到那三隻狼撲上去的同時,草叢裏躍出一個身影,迅速地朝黑熊撲了過去,動作敏捷到幾乎沒人看清那是個什麼樣的“怪物”。隻見到一個肉色的身影,帶起一陣黑風,衝到了黑熊的身前,瞬間聽見黑熊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肚子已開了一個大窟窿。吃痛的黑熊狂怒著衝那“怪物”一掌拍去,那“怪物”忽然身子一低,躲過熊掌,撲到黑熊身上,張口就咬向黑熊的脖子,隨後“怪物”的頭用力一扯,黑熊的脖子處飛濺出血來。

此時三隻白狼也死死咬住了黑熊,不過黑熊仍十分強悍地給了身前的“怪物”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怪物”的後背上。那長發的“怪物”吃痛才與黑熊分離,不過黑熊隻剩下垂死的掙紮,因為三匹狼已經將它的身體撕碎。

直到此時目瞪口呆的獵人們才看清眼前那“怪物”居然是一個全身帶血的女孩兒,周身找不到一絲蔽體之物,唯有那頭烏黑的長發隱去了她部分/身體,宛如嗜血的阿修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她受了黑熊一掌,卻仍對著黑熊的屍體露出仇恨的目光。

☆、回歸

狼群撕碎了那隻黑熊後才警惕地看向四周的獵人。華國的獵人從來不殺狼,因此狼群似乎並不想與獵人為敵,因為它們從獵人身上感覺不到敵意。狼是有靈性的動物,它們很容易就能辨別出敵人或者朋友。

其中一個獵人小心地扶起身旁受傷的同伴,對他們的領頭人問道:“敖大哥,現在怎麼辦?”

那姓敖的領頭獵人正蹙眉看著身前受傷的女孩兒:“先撤吧!別傷了狼群。”

獵人們這才倒退著向後走去,仍十分警惕地看著身前的三匹白狼。領頭的白狼目光如炬,一邊盯著正在撤離的獵人,一邊注視著身前受傷的女孩兒,它們不會棄她而去,因為她是它們的一份子。直到獵人們消失在叢林裏,領頭的白狼才走到女孩兒身邊,用它的頭輕輕蹭了幾下女孩的身體。

女孩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似乎傷得不輕,但她的臉上竟找不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倔強地支撐起自己受傷的身體。領頭的白狼低聲嗚嗚了幾聲,兩匹年輕的白狼才走到女孩兒身邊,三匹狼似乎形成了一個保護的圈子,護著受傷的女孩兒朝他們的洞穴而去。

女孩兒回到洞裏就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領頭的白狼走到她身邊,似乎在低聲地哀鳴。它們對這一切都太“熟悉”了,之前那死去的同伴就是因為挨了那黑熊一掌才喪命,它們覺得女孩兒恐怕是不行了。兩隻年輕的白狼也圍在了女孩兒身邊,目光十分憂傷。

忽然領頭的白狼調轉身子朝洞外奔去,臨走發出了兩聲低吼,引來洞裏的四匹狼同時的叫聲。女孩兒望著頭狼離去的身影,她知道它是去找那群和自己長得很像的獵人了,她的眼裏泛起了淚光,卻沒有眼淚滴落。

頭狼穿過樹林,跳上它晚上夜嚎的山崖,望向四周的叢林,直到它看見遠處的草原上支起的帳篷,才跳下山崖,朝帳篷的方向奔去。頭狼的速度很快,幾乎追上了那群撤離的獵人,看著他們走回自己的營地,它隱匿在了一旁的草叢裏。

獵人們回到營地後,將那受傷的同伴平放在了他的帳篷裏。領頭的獵人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快燒水,替他清理傷口。拿藥來!”

獵人們在營地裏忙活開了,他們開始極力地救治自己的同伴。領頭的獵人從身上掏出兩個瓶子,咬掉瓶口的木塞將裏麵的粉末抖落在受傷的同伴傷口上,又咬掉另一個瓶子的木塞對那人說道:“胡兄弟,張開嘴,把藥吃了。”

受傷的獵人微微張開了嘴,吞食下送到嘴邊的藥丸,領頭的獵人才將他放回了被窩裏,囑咐道:“好好休息,明早我送你回鎮上治傷。”

獵人們在營地裏忙活到了深夜,頭狼也在附近的草叢裏呆到了深夜,這一晚它沒有回到它們的山洞裏,隻是守著獵人的營地,不肯離去。

直到天空泛起晨曦,頭狼才從草叢裏探出頭去,見到獵人們似乎正將那受傷的同伴搬出帳篷。頭狼看著眼前的一切,從草叢裏緩緩現出了它雪白的身子。

營地裏的獵人發現了它的行蹤,都警惕地抓起了身邊的武器,卻不敢輕舉妄動。領頭的獵人見到頭狼的身影,忙對身邊的同伴伸手示意:“放下手裏的武器,別讓它感覺到敵意。它獨自來到,應該不是想襲擊我們,狼群從來不會獨自覓食。”

獵人們雖然有些提心吊膽,但仍是很聽話地將武器放到了一旁,戒備地看著朝他們緩緩而來的頭狼。直到它走近,才看了下那受傷的獵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領頭獵人,發出嗚嗚的低叫,帶著憂傷。

領頭的獵人蹙眉看著這隻獨自來到的白狼,它似乎對他們沒有敵意,從它的眼神裏甚至看到了哀求和渴望。領頭的獵人這才對白狼問道:“你是為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兒來的嗎?”

白狼嗚嗚了兩聲,轉身朝叢林而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頭期盼地望著領頭的獵人。領頭的獵人從帳篷裏拿出兩個瓶子,對身邊的同伴說道:“我跟去看看。”

他的同伴都露出驚異和擔憂的神色,其中一人更是立馬阻止道:“敖大哥,別去!那可是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