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對敖夕這樣的平民子弟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際遇。
隻是敖夕牽掛著家裏的阿月,所以讓將領給他點時間考慮,其實他自己心裏是很想去的,他隻是在想如何安置阿月。這些日子他有些喜歡這丫頭了,雖然她還不太象個人類的女孩兒,但卻真誠直率,所以想安置好她以後再去軍營。
回來以後他一直在想著如何向阿月開口提起,因為這一走或許就是幾年不回來了。阿月現在正需要人教導,他有點放不下,但他更想去征戰沙場,他想成為那匹頭狼。
敖夕買了阿月喜歡吃的肉,還特地多買了點,回到家就一直悶在廚房裏。阿月剛見到他回來的時候,差點就把他直接撲到在地上了,他知道或許她現在還離不開他,可另一個聲音更強烈些,而且或許那樣他還能找到他父親的消息。他在廚房做肉的時候,阿月聞到肉香進來過幾次,在他身邊繞了幾圈,狠狠地吞了幾口唾液才又心有不甘地走出去。
敖夕看著她嘴饞的樣子暗笑,可心情更沉重了,他該怎麼開口?吃飯時敖夕一直低著頭,偶爾看著那個連勺子都還沒使得得心應手的“小母狼”。她還真是沒心沒肺的,他已經很惆悵了,她居然都沒看出來!哪怕是她主動問上一聲也好啊?可她的眼睛除了肉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敖夕實在忍不下去了,放下自己的碗嗯哼了一聲,那匹“小母狼”隻是微微抬了下濃密的睫毛,又立馬沉浸在與肉♪肉的大作戰裏。敖夕隻能歎道:“阿月!我想去打仗。”
阿月嗯了一聲,仍很執著地對付著碗裏的那塊肉。敖夕有點氣了,從她的“爪子”下奪過她的碗:“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要暫時離開你了,象你和你的狼群一樣,好些日子見不到麵了。”說這話時,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哽咽,他居然舍不得離開這匹“小母狼”了。
阿月吧啦著她的眼睛,呆呆地看著敖夕,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阿月……和敖夕……一起去。”說完立刻刨回了自己的碗,繼續埋頭苦幹。
敖夕也愣了一下,她能說完一句完整的話了嗎?可他開心不起來,隻能搖著頭說:“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得呆在家裏!你在家等我回來好嗎?等我回來……我……”
阿月不知道為什麼敖夕突然變得和她一樣不會說話了,隻是看著敖夕的臉象盛開的鮮花一樣紅豔,特別好看,她一下撲了過去在他臉上蹭了幾下。忽然想起敖夕說不帶她一起,一把將他從凳子上推翻在地上:“阿月……要去……”
敖夕吃痛,揉著自己的屁股,十分惱怒地說:“你是女孩兒!不可以跟我去,女孩兒不能從軍。”
阿月一下撲到他身上,逮著他的肩膀就咬:“敖夕……壞人……阿月……不做……女孩兒……”
敖夕瘋了,女孩兒能說不做就不做的嗎?她還真是想得天真呢!還有她的牙齒還真是天生用來吃肉的!
作者有話要說:阿月有口好牙!吃飯倍兒香!身體倍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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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
敖夕真的要丟下阿月獨自去從軍了,他板著臉拒絕阿月。無論阿月怎麼求他,怎麼咬他,怎麼耍惡狼脾氣,即使他被她折騰得偏體鱗傷,他就是不肯點頭帶阿月一起去。戰場是男人廝殺的地方,即使她是一匹狼,但她也是匹母狼,所以敖夕不會帶她一起。即便他想,也不能!
敖夕走的那天,阿月賭氣不去送他,一個人關在屋子裏生悶氣,在屋裏發出低聲的狼嚎。敖夕拎著自己的行裝走到小鎮的出口,心中忽然萬般不舍,拔腿跑回了自己的家,撞開房門,把阿月緊緊地摟進懷裏。阿月隻覺得敖夕從來沒用過這麼大的力氣,她快被他摟得沒了小命。
敖夕鬆開手的時候眼睛有點溼潤,看著阿月沉聲說道:“阿月,你在家好好和王大嬸兒學做女孩兒,等我打了勝仗就回來娶你。”
阿月不懂娶是什麼意思,因為王大嬸兒之前和她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要拜天地的,可沒說過什麼是娶。但她感受得到敖夕很舍不得她,就象頭狼舍不得她走一樣,她用臉在敖夕的臉上磨蹭了兩下:“阿月……等……敖夕……回家。”
敖夕以為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對她笑了笑,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這才又轉身走出了房門,帶上鄧四他們一起去找之前的那個將領。
阿月雖然很想跟去,但是她知道她那樣做,敖夕就會很不開心,所以隻能悻悻地留在了敖夕的家裏。王大嬸兒平時會過來照看著,也一點點地教阿月做人應該知道的事情,阿月總是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她學會了做飯給自己吃,雖然沒有敖夕做得那麼美味,但比在森林裏吃生肉的日子卻是好吃多了。走路也越來越穩健了,甚至可以說是健步如飛。
王大嬸兒每天都會來給阿月梳上兩個不一樣的辮子,阿月偶爾會跑到鎮旁的小溪邊兒看自己梳了辮子的樣子。在這樣等待敖夕回家的日子裏,阿月又在複安鎮渡過了一個寒暑。她憑著對從前模糊的記憶,還有王大嬸兒的悉心教導,漸漸地真的象個人了,不過如果說她是個合格的“女孩子”估計就是對她評價過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