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有幾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那裏如何了。回京述職也是三年一次,加上豫親王老人家一向不愛管朝中之事,隻是對領兵打仗感興趣,因此也很少打聽大都的情形。
顧戰回過神來,收起他被人再次忽視的吃人目光,應道:“倒也沒什麼,不過今年三年一次的科舉倒是出了點新鮮事兒。”
顧淳哦了一聲,似乎有興趣聽下去,顧戰也沒想讓他皇叔失望,畢竟他老人家很少對打仗以外的事情感興趣,於是繼續說道:“前年朝裏有人說朝廷人才匱乏,想讓更多的人來參加科舉,因此去年鄉試也就放寬了限製。沒想今年科舉被點為狀元之人居然出生商籍。現在父皇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顧淳點了下頭:“皇兄是怕官商勾結吧?”
顧戰嗯了一聲,目光又瞟過阿月:“若當初有那麼多顧及,又何必放寬尺度呢?”這話也隻有他才敢在這麼多人麵前說起。
顧陽問道:“那今年中舉之人是誰?”
顧戰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起此人蒼先生應該認識,還是你的故交之子。”
蒼澤微微摸了下自己的胡子,似乎已經猜到,含笑問道:“殿下說的可是華國第一商賈容興的兒子——容啟?”
顧戰點了下頭:“正是。”
阿月突然抬起自己正在奮力對付肉♪肉的臉,叼著一片還沒完全送入嘴裏的鹿肉片,十分茫然地問道:“容啟?他很厲害嗎?”她剛才在專心地吃著自己的肉,忽然聽見蒼澤說什麼第一,也沒聽清楚就發問了,在她心裏第一就是最厲害的。
顧戰看著她此時的樣子很想笑,卻又自幼經過了皇室飯桌禮儀的熏陶,沒敢拿自己睿親王的名號來打水漂,隻是暗自笑著。其餘三人都已經習慣了她此時的模樣,偶爾也會笑話一番,隻是礙於今天有個皇子在場,不想她沒麵子。
蒼澤見她一副不弄明白就不打算把嘴邊那片肉放進嘴裏的架勢,才輕笑著說道:“此人確實才高八鬥,滿腹才學,雖然年僅十八,卻可以說有經國之才,可惜!可惜啊!”華國對戶籍的管理是十分嚴格的,看來是不會那麼輕易打破慣例的。
阿月點了下頭,嗞溜一下把嘴邊的鹿肉片吸進了嘴裏,又問道:“此人比先生如何?”
屋裏的人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搞得她抓了下頭,笑什麼啊?難道她問錯了嗎?蒼澤應道:“雖說此人目前還比不過澤,但假以時日成就定在澤之上。畢竟他才年僅十八歲,一身所學就已經可以與澤不相伯仲了。”
阿月若有所悟地低喃:“可造之才!”這是她最近跟顧淳學來的詞彙,因為顧淳每次見她如此刻苦的操練自己,都這樣誇她,耳聞目染也就學會了。
顧淳見阿月的好奇心已經滿足了,這才問:“此人現在何處?任何職?”
顧戰搖了下頭:“無官無職!因此連帶著此次科舉中舉的其他人也一並未安排官職。”
蒼澤長歎一聲:“可惜了他一身才華!此子自幼聰慧過人。他幼年時,澤尚在大都,見過幾次,當時就已被這小小孩童的學識所震懾。將來必定能成大器,必定能有一番驚天的作為才是。”
顧陽不解地對顧戰問道:“既然此人如此有潛質,為何你不將他要到自己身邊?你向來做事就不墨守陳規的。”
顧戰端起自己身前的馬奶喝了一口,神色淡然地說道:“我已遣人去拜訪過此人,不過他拒而不見,命人帶話予我說他不參與皇室的派別之爭,隻做為天下蒼生謀福之事。因此隻靜待父皇的安排!”
顧淳嗬嗬笑了兩下:“看來他對你誤會頗深哪!”
顧戰苦笑一下:“人各有誌,強求不來,或許是與我無緣吧!”
阿月從問完那席話後就一直很認真很認真地在吃著肉,對他們此後的對話充耳不聞。事不關己,連高高掛起都省了,直接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副將無視進行到底的架勢……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楠竹之二也露臉了!雖然他還隻是個傳說!
他會與我們的阿月有什麼樣的JQ呢?請期待他的出場吧!
☆、出兵
早膳後,顧淳陪替父禦駕親征的睿親王檢視軍營。一路走來,兩人不停地議論著當下戰事,蒼澤陪同在後,一直默不作聲,聽著兩人的討論,偶爾插上一兩句,都正中要害,引得兩位王爺不停點頭。
顧淳治軍嚴謹,一向以鐵麵王爺著稱,因此之前顧戰才會對他任用阿月很好奇。此時三人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儼然的軍營景象,隻是……
“好!好!加油!”
“翻身哪!給他個痛快!”
“媽的!這場不算!”
“他奶奶的,二麻子,你他媽是不是個男人?居然連他都打不過!虧你還在軍營裏呆了好幾年。”
前麵傳來一片叫囂聲,顧戰蹙眉看向顧淳,心想什麼時候起他這鐵麵皇叔的軍營裏也變得如此熱鬧了?顧淳嘿嘿笑了兩聲:“好奇就去看看!一看你就明白了。”
顧戰腦裏閃過一人的臉,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負手欲轉身,沉吟片刻還是邁步向前而行了。顧淳對身旁的蒼澤揚了下眉,蒼澤淡笑低聲說道:“看來主公的計劃就要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