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1 / 2)

,其他三麵都在峭壁的環繞之中。另外一處在此軍營西北處的一個山坳裏,剩下一處得到了這個軍營後東行一個比較大的山頭,就能見到。”

顧戰一邊認真聽著,一邊在心中驚歎不已,聽完才問道:“狼群給了你這麼多消息?你能聽懂它們在說什麼?”

阿月點了下頭:“我與狼群一起生活了十年,它們的每種叫聲都代表著不同的意義,並不是胡亂地嚎叫。”

顧戰看著她點了下頭,當下按照阿月的狼群給的情報,安排了一套比較快捷又有利的作戰方案,第一處可以智取,其他兩處得打上兩場硬仗了,於是兵分三路直取敵人的營寨。阿月在顧戰安排作戰開始時遣散了狼群,這才仔細地聽起他的計劃。

這一仗打得很漂亮,不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了烏國在山林裏駐紮的幾處隱蔽的兵馬,還繳獲了不少物資,兩年左右的時間,烏國在山內囤積的物資可不少。對於阿月來說,最興奮不過的是她發現在收繳的兵器中有自己用得十分得心應手的那種烏國才有的弓箭。立馬就很不客氣地對顧戰說道:“阿戰,能給我一把嗎?”

顧戰壞笑一下:“喜歡就拿吧!反正你今次立下奇功,當是你功勞的獎賞吧!”

顧陽見到顧戰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立馬奪下阿月手上的烏國弓箭,低聲對阿月說道:“弓別要了,讓他免了你的責罰啊!”這小子怎麼就那麼不開竅呢?

誰知阿月又拿了回去:“你不是教我功不抵過嗎?犯錯就該受到懲罰的。”

顧陽長歎一聲,怎麼這家夥就那麼笨呢?軍法偶爾也不外乎人情,何必跟自己的血肉之軀過不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丫頭太老實了!

某戰心眼太壞了!

想不想抽他?

☆、身份

回衝河鎮的路上,顧戰不停地偷笑著,這蘇月也太傻了,居然為了一把弓寧願挨板子。既然她不肯求自己,那就讓她領教下睿親王的威嚴吧!誰讓她一直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裏,還讓自己在那麼多軍士麵前出了那麼大的醜。

顧戰一路笑著,麵帶得意之色,完全忘記了他自己曾經是個還算冷麵的王爺。隻是他的笑落在顧陽的眼裏卻不得不為阿月擔心起來,顧戰這次來北方抗敵,居然時不時地麵帶笑容,難道是此君真的轉性了?從前他可是隻會對著父王和他這堂兄笑的,連他父皇要看他笑一次都難。

三人回到衝河鎮,阿月下馬後竟毫不猶豫地就去了軍紀處。顧戰也興致勃勃地跟了過去,他倒要看看這家夥挨打時候的樣子,這樣方能解心頭之恨。

阿月到了軍紀處就卸下了自己一身的甲胄,此前顧戰對她的懲罰是早已通傳到了的,所以軍紀處的人都沒覺得奇怪。睿親王下令要懲罰的人,誰敢有異議?挨板子阿月之前也是見識過的,軍營裏隔三岔五總有那麼幾個皮癢癢的犯事,程序她也都爛熟於心。

阿月趴到那張不知道趴過多少人的木凳子上時,顧戰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慢悠悠地吩咐旁邊執行的人:“可不許手下留情。”

眾人點頭應了聲是,有人給顧戰奉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淡淡說道:“開始吧!”他就不信這家夥呆會兒不求他,到時就可以彰顯下他睿親王的威儀。

旁邊執行的人高高舉起了行刑的軍杖,顧戰抬眼看了一下阿月的表情,沒想她居然一臉淡然,完全沒當回事。第一杖落下時,同時傳來行刑官的報數:“一。”

那一杖結結實實打在阿月身上時,顧戰都替她疼了一下,雙眉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可阿月臉上卻並無痛苦的表情,這家夥沒感覺的嗎?報數聲接二連三地傳來,直到行刑官那個“八”字出口時,阿月的褻褲上已有一點血跡,行刑官可是用足了力,睿親王親自督刑,誰敢手下留情?

顧戰聽到十字在耳邊響起,忽然站了起來,一聲怒吼:“住手!”

行刑官立馬停下手中高舉的板子,帳內眾人都不知道為何睿親王忽然此時叫停,難道還要加刑?顧戰看了阿月一眼,沒想這家夥如此硬的脾氣,挨打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他卻看得心裏隱隱作痛。見那麼多人注視著自己,顧戰唯有揮了下手:“今日蘇將軍也算立下奇功,功過相抵,十杖軍棍足矣。”顧戰說完便邁開步子離去了。他認輸了!

趴在凳子上的阿月看著顧戰離去的背影,不解地問道:“他什麼意思?”

旁邊的行刑官忙扶她起身,應道:“睿親王的意思是蘇將軍今日立下功勞,殿下替將軍減了刑。”

阿月點了下頭,心想他還是挺有人情味的。她緩緩移到旁邊,將自己的甲胄重新穿起,這才朝門口走去。剛才挨打不是不疼,隻是狼從來不會叫疼而已,即使死也不會畏懼,何況隻是皮肉之苦。疼應該是什麼表情?頭狼沒教過,之前認識的人也沒說過。

行刑官見阿月剛挨了打,舉步艱難,立刻派了手下的人扶了她回自己的帳篷。這晚阿月沒有去與豫親王他們共進晚膳,因為屁股實在疼得厲害,坐都無法坐,自然也沒什麼胃口。她一個人趴在自己的營帳裏,無聊地數著地上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