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1 / 2)

一根雜毛也沒有,跟她家頭狼似的。

顧戰把韁繩往她麵前一遞:“給你騎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幾件事。”

阿月沒伸手去接韁繩,阿陽可是告訴過她,不可以隨便答應別人的要求,免得中了別人的圈套,先問清楚再看要不要答應:“什麼事?”

顧戰將馬鞭在自己手裏輕輕拍打了幾下,說道:“不準和別的男子摟摟抱抱,不準隨便亂脫衣,不準與別的男子太親密。做得到嗎?”

阿月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原來就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一下拿過馬韁說道:“當然!”

顧戰幸福地笑了一下:“那這馬就送給你了,也能日行八百裏。給它起個名字吧!將來就是你的坐騎了。”

阿月一下翻身上馬,望著天空想了想:“叫它閃電吧!”

顧戰大冷的天兒汗顏了:“為何叫閃電?”

阿月嘿嘿一笑:“因為將來她要比你的疾風快啊!”風能快過閃電嗎?說完她就揚鞭策馬而去。

顧戰站在原地,手伸向她離去的方向,半宿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倒是等等我啊!”心中暗罵,這忘恩負義的死丫頭。

這日豫親王營地外,一匹白馬上坐著一身穿銀甲,披著大紅銀蟒披風的小將,發了瘋似的在雪原中飛奔,那歡快勁兒比打了勝仗還興奮。

烏軍在山裏的重要物資被燒毀了,元氣大傷,若要繼續對華國用兵就必須從烏國重新調集物資供應前方所需,因此他們攻城略地的計劃擱置了。如要如此大的調配,這些物資就必經天河關而過。因此顧戰調集兵馬,準備揮兵直取天河關。十二年了,這個恥辱該到了結的時候了吧?

尚未出兵,軍營裏就來了一白麵無須的老者,一身皇宮的內侍長袍,說話象捏著喉嚨一樣。有點兒見識的人都知道這是宮裏來的公公啊!可阿月哪懂啊?見到此人陰陽怪氣,還著實好奇了一把。圍著人家轉了兩三圈,看得那公公有些渾身不自在了,隻好尖聲尖氣地扯著嗓子說道:“聖旨到,豫親王帳下蘇月將軍領旨。”

那沒長胡子的老家夥將手裏的一卷繡了盤龍的明黃錦緞展開,卻未見到身前有人下跪,這才問道:“蘇月將軍何在啊?”

原本帳裏的人聽說聖旨到都紛紛恭敬地跪下了,此時聽到這話才都微微抬頭來看,原來蘇月還在那公公身旁轉悠呢!顧戰隻好冒天下之大不韙站起身走到阿月跟前,把她拉到公公身前,用力將她摁在地上跪下,低聲說道:“你想死啊?領旨得下跪,否則要殺頭的。”

阿月可不明白了,平時就算領軍令也不需要下跪啊!都說軍令如山,聖旨比山還大嗎?不過見到連豫親王老人家和睿親王這個兵馬大元帥都跪在了地上,也就沒掙紮了。顧戰這才對著那宣旨的公公笑了兩下:“她還不懂禮數,韓公公就當沒看見吧!”

這來宣旨的韓公公不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還是從小看著顧戰長大的,既然睿親王都發話了,他也沒啥好計較的,山高皇帝遠的,皇上也不會知道,倒不如順手做個人情吧!他對顧戰微微一笑,才接著念起了聖旨。

聖旨中那些文縐縐的話,蘇月就聽不懂了,等他念完,顧戰才暗示阿月接旨謝恩,阿月由頭頂捧過那明黃色的卷軸,顧戰又才在她耳邊小聲解釋了一下大致的內容。也就是說身在大都的皇帝知道了忠臣定遠王蘇鐵有後,甚感欣慰,現豫親王感念舊情/欲收為義女,他也準奏了。應天下兵馬大元帥睿親王之奏,特賜封阿月為昭月郡主,取義她父王之忠誠可昭日月,並封為征北將軍,僅次三公,位居四衛將軍之下。又在大都替她選址建府,等她凱旋之日必另行論功行賞。

阿月聽完顧戰的解釋,握著那黃絹的手有些顫唞,她終於可以以定遠王女兒的名義替父報仇,重振河山了。此時那姓韓的公公一臉粲笑地說道:“郡主,皇上讓私下帶個話,說他在大都等著你凱旋呢!到時無論如何要見見你的。”

阿月點了下頭,一時間還說不出話來,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激動的情緒,不是為了這封號,也不是為了豫親王義女的身份,隻是因為她終於都可以堂堂正正做回蘇鐵的女兒了,可以不用再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替父報仇了。

顧戰預期的效果達到了,北疆軍營瞬間因為這道聖旨沸騰了,群情激昂,原來定遠王還有一個女兒在世啊!銀狼軍團的英靈回來了,雖然她是女子之身,但此前大家都見到她不輸給任何一個兒郎,戰場上她的英姿的確帶著狼的野性,皇上不也破例將她封為將軍了嗎?看來華國有救了。

私底下顧戰卻並不樂觀,他隻是爭到了這場戰鬥的氣勢,還未真的讓銀狼重生,阿月雖然似乎天生具有狼的敏銳和野性,卻還不具備大將之才,她還太稚嫩了,行兵布陣、計謀策略她別說精通,就連會的也是皮毛。因此為了讓這匹重生的銀狼名副其實,他可是費盡心思,與阿月挑燈夜讀,當然是他讀,阿月聽,替她講解那些深奧的兵書和戰術,希望她能盡快真的成為大家心目中那匹野狼。

不過阿月也的確沒辜負他,隻要是他教過的東西,她重複幾次基本都能領悟。隻是習字,顧戰就真“沒耐性”教了。因此凡是這些東西,都是顧戰一字一句解釋給她聽的,這樣也替他自己爭取了不少與她獨處的時間。隻是阿月學起東西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