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3)

便躺回了床上,淡淡說了句:“累了!睡吧!”

蘭妃在他懷裏很滿足,睿親王從來都是這樣生龍活虎的,雖然不知他回來後為何喜好變了,連攻城略地也那麼直接了。她卻隻道他是分別太久,欲望難舒,這王府上下可都知道她是王爺唯一看上的女子,最得寵的,於是她也閉上眼安穩地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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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阿月十二年來第一次在王府中醒來,睜開眼,看了一會兒既熟悉又有少許陌生的房間。聽蘇伯說這房間原本就是她的,隻是換了張稍大些的床。

門吱呀一聲開了,餘蘭端了一盆清水進來,又將門關上了,走到床邊見到阿月睜著眼正在發呆,輕聲喚道:“郡主,起床梳洗了。”

阿月從床上猛地跳起來,餘蘭已經見怪不怪了,擰了一把手巾,遞給阿月。阿月很自然地就接了過去,從前在衝河鎮餘蘭都是這樣對她的,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洗完臉,餘蘭便替她象往常一樣梳了個男子的發髻,找了身她覺得舒適的衣褲。一邊幫她穿上,一邊問道:“郡主,呆會去哪?”

阿月想了想,大都她可不熟,沒人領路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一下想起昨晚蘇伯領她去父王書房的時候看見不少兵書。她自然是不識字的,但蘇伯從來不會讓她懵懂,於是淡淡說了聲:“書房。”

餘蘭嗯了聲:“那我叫人把早膳給你送去書房吧?”

阿月點了下頭,便自己走了。餘蘭收拾了下屋子,就去替阿月端早膳,雖然阿月沒說她是她的奴婢,但餘蘭自己如此想了。阿月當初救了她,她才有命活著,即使今生為她為奴為婢又如何?是她心甘情願的。

餘蘭將早膳送到書房時見阿月望著一屋子的書正發愁,她走過去笑問:“郡主識字嗎?”

阿月無奈地笑了下:“你還不知道我?我能識字早就拿來看了。”

餘蘭替她整了整衣衫,笑道:“郡主很快就有老師了,怕什麼啊?遲早這裏的書,都會被你看完的。”阿月的熱乎勁她可是知道的,跟了她不少日子,發現她的確很喜歡學習的。

阿月點了下頭,一下想起昨日皇上說今天會叫那個叫容啟的來找她,臉上漸漸浮出了微笑。餘蘭催促她用早膳,她才坐到了案幾旁,對著旁邊的凳子指了下:“阿蘭,和我一起吃吧!”

餘蘭本也生在平民家,對禮數很不在行,加上之前與阿月也是如此過日子的,想也沒想就坐了下來。阿月胡亂地吃了些東西就站起身去繼續打量書架了,有那麼多藏書卻不能看,她有點抓狂。那叫容啟的人什麼時候才來啊?正想著聽見書房外蘇伯說道:“容公子請!郡主正在書房用膳呢。”

阿月尚未轉身,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溫文爾雅地說道:“郡主!在下是奉皇上之命前來聽候郡主差遣的,在下姓容名啟。”

阿月轉身時聽見兩人的笑聲驟然響起,蘇白見他與自己犯了同樣的錯誤,忙解釋道:“公子弄錯了,此乃我家郡主的閨中密友。郡主在那邊呢!”蘇白也不知道餘蘭的身份,見是郡主帶回來的,又特別疼她,因此隻當了她是阿月的閨中密友。

餘蘭也正擦著嘴笑道:“容公子,裏麵請。”

容啟這才繞過圓形的掛落見到昭月郡主的廬山真麵目,難怪他誤會了,眼前這郡主……

不過此時阿月比他更好奇,已經迫不及待地走了過來。她負手在容啟麵前轉了兩圈,眼前的人內裏一身暗紅棉質廣袖長袍,外套一件白色鶴氅,半頭青絲整齊地用玉冠縛於頭頂,一支簡易的玉質發簪作為固定,餘下的發絲輕覆在肩頭和後背,幾縷微卷的劉海自然垂下。白淨的臉上眉目如畫,眼帶星芒,深邃睿智,直挺的鼻梁下唇如薄脂,麵帶淡定從容,氣質溫雅,猶如一副淡雅的水墨畫。可惜阿月不會辨別俊男,因此容啟的一張俊臉落在她眼裏也就是一張人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