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1 / 3)

二人的方向奔來,剛到阿月身前便停了下來,正是“閃電”。

阿月翻身上馬,向容啟伸出右手:“來!軍師請隨我上馬,我載軍師一程又如何?”

容啟自她狼嚎以後就一臉木訥的表情,見過許多武將召喚自己的戰馬,卻從未見過如“閃電”這般“勇敢”。原來狼嚎也可以用來做召喚良駒的號令嗎?這馬必成大器啊!連狼都不怕了,戰場上還有什麼能令它畏懼的?還有就是剛才郡主那聲嚎叫,還真像狼在嘶吼。

隻是此時軍前六千輕騎兵也十分愕然,郡主召喚“閃電”並沒讓他們覺得有什麼奇怪,早已見怪不怪了。但這新任的軍師大人居然不會騎馬?豈不成為郡主的負累?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要一個女子為他馭馬前行,他不羞愧嗎?

就在眾人腹誹不已的時候,阿月已經輕而易舉地將容啟拉到了“閃電”的背上,動作一氣嗬成,倒讓六千輕騎暗暗讚歎了一番。“閃電”似乎也對這忽然加重的“份量”顯得十分的不滿,一隻右前踢不停地蹬踏著地麵,鼻孔裏傳來粗重的噴氣聲。郡主大人一身甲胄已經讓它很辛苦了好不?怎麼還要讓它負此重任?雖是良駒,但這也欺馬太甚了吧?奈何它家主人可是匹狼,它的脾氣隻能點到為止,惹怒主人可會落得被五個同類分屍的下場。

阿月叮囑一句:“軍師請抱緊我。”容啟猶豫一下,忙伸手別扭地環住阿月的小蠻腰。心中默念,情非得已,隻為北疆的黎民蒼生免遭烏國的侵擾。

阿月倒坦蕩得很,駕輕就熟地抖動了一下韁繩,口中下令:“出發!”

一騎白馬瞬間遙遙領先,衝出營寨,後麵浩浩蕩蕩地跟了六千輕騎,向北疆邊境疾馳而去。浩大的輕騎陣容,所過之處揚起漫天塵土,擋住了觀望之人的視線。這一去,銀狼軍將再展昔日風采;這一去,攜帶著銀狼軍數萬人的期盼?

顧淳站在主帳外,望著漸漸消失在遠處的漫天黃沙,眼裏帶著憂慮,也充斥著希望。這個決定究竟對不對?

一路向北,行程已過半,容啟忽然讓阿月下令命六千輕騎改道東麵,阿月麾下將士幾日來對他頗為不服,一個連馬都不會騎,上陣殺敵還需郡主親自“伺候”的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其中一個將領在大軍停下之後,立刻來到郡主身邊,希望她能認清現下狀況,莫要被一個連北疆都沒來過的文弱書生的“美色”給蒙蔽了,延誤行程可是趕不到敵軍之前到達的。他展開手中地圖,對阿月比劃著:“郡主,由這條大道往北行進,一馬平川,中間並沒有任何阻礙。若按……咳哼!若按軍師所言,改道東邊,不單有衝河支流盤根錯節的阻礙,而且還得攀山越林。”說完毫不避諱地藐視了容啟一眼,心想老子在北疆出生入死的時候,你還是個繈褓中的奶娃呢!小白臉,老子今日就是來清“郡”側的!

阿月聽完,接過地圖,看了一陣,對身後六千輕騎下令:“改道東麵。”

剛才還沾沾自喜的將領立刻問道:“郡主,為什麼?”看來郡主被這白麵書生迷惑地不淺哪!難怪常聽人說,男子也有妖物化身,一時間也不知道這“男色”軍師對郡主下了什麼媚藥,郡主居然執意按他的意思前進。

阿月將地圖遞回給他說道:“軍師之所以會選這條路,是因為現下乃是夏季,若六千輕騎沿大道往北,必然揚起塵土,兵法有雲,此乃打草驚蛇。既是突襲,自然不可取,我軍要的是措手不及。往東卻是衝河,沿河北上,路雖遠了半日的行程,但河道旁必然是軟泥或濕沙,便可隱去我軍行跡,這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