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要領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異樣,稍縱即逝,以致令容啟覺得,那隻是自己的錯覺。
容啟自幼習文,舉手投足均是一副謙謙君子樣。他按阿月教給他的方法,與馬“交流”一陣之後才練習上馬,但卻沒有當初阿月學馬時那麼順利,嚐試了幾次都很勉強。容啟暗歎,還是身子骨有些弱了,看來得早早起身鍛煉一下。
阿月走到馬側問道:“軍師需要我幫忙嗎?”
容啟淡笑應道:“還是讓啟自己來吧!豈能每次都勞駕郡主,否則啟學馬又有什麼意義?”
阿月笑了下,沒想容啟平日看上去挺文弱的,倒有幾分倔勁:“好!”
這一練便是半個多時辰,容啟總算能比較順利的上馬了。阿月喚來“閃電”,上馬教他如何策馬前行,兩人走得比較慢,阿月不時在旁邊護著容啟,兩人似乎在較場中遛馬一般。引來一些好奇駐足的銀狼軍將士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臉上均帶著壞笑。還好他們的郡主和軍師此時都比較專注,完全沒見到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臉上的奇怪表情。
阿月在馬上自然是英姿颯爽的,但容啟似乎也毫不遜“色”。雖然他的技藝並不純熟,偶爾甚至還險象環生,但每當他騎在馬上,白色的大氅在身後隨風飄蕩,倒好似天上的俊美仙人墜落凡塵一般。所到之處無不令人覺得暗自留香,行止如畫。與身旁的阿月一動一靜,一文一武,還真是叫人暗歎真是襯到絕配的神仙眷侶。
這樣的“風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時有見到,兵卒們操練完總能在校場內見到一個身穿銀甲的身影馭馬走在翩翩公子的身邊,兩人時而低語,時而淡笑,氣氛可謂融洽到了極點。那銀甲小將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馬背上的公子,隨時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為他排憂解難。
“你說咱郡主怎麼就對男色軍師如此細心呢?從前可沒見過她對誰那麼上心。”
“說你蠢你還不信!是人都看得出郡主對咱男色軍師大人的美色可是垂涎已久了。”
“啊?你的意思是說郡主要娶軍師?”
“啐!你他媽有病是吧?怎麼說也是郡主嫁給軍師啊!真是本末倒置。”
“我看你才有病,咱郡主哪裏象要出嫁的人?怎麼看也是娶!再說男色軍師看上去倒比較象娘們。”
“好吧!算你贏。”
偷偷躲在牆角爭論的兩人忽然見到他們的男色軍師大人一時失手,身下馬匹瘋了似的跑了起來。容啟在馬上有些心驚,表情卻強作鎮定,動作略顯慌亂,失控的馬匹竟向二人的方向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柵欄之上,阿月立刻追了上去,伸手抱住容啟的腰,同時喊道:“鬆手。”
那匹失控的戰馬瞬間跨過木欄,嚇得偷窺的兩個兵卒差點就抱頭鼠竄。還好身旁一身手矯健的老將飛身上馬,控製住了局麵。
容啟剛才隻覺身子一輕,便已橫坐到“閃電”的身上,他轉過臉正要對阿月說聲謝謝,卻不料阿月的臉近在咫尺,唇上傳來微溫的觸♪感。阿月一臉木然,勒停“閃電”,眼裏情緒異常複雜,甚至有些糾結。
見到這一幕的自然不是兩三人,個個臉上都露出震驚的表情。這男色軍師也實在太大膽了,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郡主“大秀恩愛”,果然是男兒本“色”啊!無一不對他的膽大妄為,由衷地暗歎了一番,他們都在等著郡主接下來的動作,好戲可能還在後麵。不知道郡主大人會不會將那文弱的男色軍師大人就地“處決”呢?